村醫和鐵匠站在床邊,打量著他,仿佛在看什么藝術品。
“我可是把我的本事傳給他了,你那壓箱底的東西,還留著吶!”
鐵匠看向正在一邊準備藥物的村醫,開口問道。
“我已經傳了。”
村醫平淡的說道,然后將藥汁涂抹在唐玦眾多大穴之上。
看著村醫要下針,鐵匠急忙出聲。
“我說,你行不行啊,別損了他的根基,否則我可和你沒玩啊!”
村醫沒有抬頭,只是平淡的將一根根銀針刺入唐玦體內。
“你放心,他身懷先天之炁,根基沒那么容易損。再說了,你以為這四年的藥是白吃的?”
“現在他的體內就有一個大寶庫,我這就要為他開啟寶庫,奠定根基!”
手下不停,數十根銀針將他的穴脈封鎖。
光滑的身軀上,一根接一根的血管暴起,就像是一張青色的漁網將他包裹。
村醫等待了片刻,在這個功夫他凈了凈手,下面的步驟不能出錯。
“雖然此舉不能讓他登堂入室,但是,距離登堂入室的差距,也不會太大。他的根基,絕對不能弱于那些什么所謂的大宗門。”
“呵,你現在還有氣吶!”
對于鐵匠的調侃村醫瞪了他一眼,“現在給我閉嘴,出了事你負責。”
鐵匠嘿嘿笑著在嘴唇上一拉,站到了一邊。
雖然這么說,但是他還是在一旁護法,防止那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意外。
村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口氣息壓入丹田,雙目圓瞪,面皮都在微微的泛著白光。
內力在他經脈內流轉,最終逼到雙指指尖。
一指按在唐玦的丹田,一種生而化生力量瞬間將他的丹田洞開,吸引出里面蘊含的那一股先天之炁。
指尖游走,順著經脈,勾引著那一道先天之炁游走。
氣運全身,沿途的經脈被洞開。他體內蘊含的藥力在此刻發揮出來,配合著先天之炁,幾乎是瞬間的修復。
不但如此,在兩者的作用下,他的經脈強度,還有了不低的提升。
就這樣,運轉了三個周天,那一股先天之炁已經在游轉之時便化為了精純的內力,在他的丹田凝聚出了一個小小的氣旋。
當三個周天運行完畢之后,村醫一個踉蹌,面色紫紅,汗水不停地流淌,衣衫已經濕透。
“喂,沒事吧。”
鐵匠攙扶了他一下。
村醫揮了揮手,“憋死我了。”
鐵匠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發聲。一口氣憋小半個時辰,也是難為他了。
“誰問你了,我是問我的干兒子。”
當唐玦醒過來的時候,一臉的迷茫,自己,怎么睡在了大馬路上?
人呢?那么大的一個村子呢?
哪去啦!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啊!
他站在晨風中凌亂,滿腦子的霧水。
但是,肚子中傳來的響動,讓他不得不停止了思考,覓食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