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周安已經面色通紅,似乎都要滴血。
片刻后,他連咳三聲,吐出來三口黑血。
那就是他肺內的雜質。
鄭事急忙收針,怒斥道:“你這是殺人!治好了他的肺病,但是卻又損了其他的地方,抱薪救火,舍本逐末,哪有如此的醫術。”
然后急忙再次幾針下去,周安的面色恢復了正常。
“怎么沒有這種醫術。他的肺疾難愈,我先治好他的肺疾。其余的都可以慢慢的調理,根本無傷大雅。哪怕就是留下病根,也只是輕微的一點,比起肺疾而言那根本上不得臺面。”
說完,他將鄭安插下去的針取出,然后再次換了幾個穴道插了進去。
“再說了,我還能如此刺激他的氣血,氣血通,百病無,那些小傷很快就能痊愈。”
周安迅速的蒼白了下去,但是卻似乎能聽到血液的流淌,如同奔涌大河,也能聽到他的心臟在跳動,堪比戰場擂鼓。
鄭事把唐玦剛剛插下去的針連忙抽出來,“你看他這樣子正常嗎?再說了如此蓬勃的血氣,定然傷心,你這是要殺了他不成。”
他再次施針,平緩他的氣血。
唐玦起針,不滿的冷哼,“那又如何?他又沒有心疾,這些奔涌的氣血對他的損傷根本就沒有那么大,很快就能恢復,哪有那么多的毛病。”
“你這是罔顧人命,一個不慎,就能傷人性命。”
“你才是不分緩急,時間就是生命,哪里能這么拖延下去。”
“你不可理喻。”
“你無理取鬧!”
“找打是不是。”
“誰怕誰啊!”
鄭事伸手一摸,所有的銀針回歸了針包,“道爺今天就告訴你什么是醫家正理。”
“來就來,誰怕誰。”
兩個人撕扯著就進了小樹林。
等他們走開后,周安面色蒼白的從地上爬起,顫抖的手抓住了衣服,顧不得穿上,踉踉蹌蹌的跑遠了。
“好可怕,太可怕了。”
此時的樹林中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有本事你別用內力。”
“那你別用那么大的力。”
“啊,我的腰,腰斷了要斷了。”
“停,這里不可以。”
“啊!”
“啊!”
“嘿,力氣還很大,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小子,技術不錯,但是還是要考硬實力說話的,啊呀!”
“嘿嘿嘿嘿。”
半個多時辰后,兩個人衣衫不整,渾身大汗,面色紅潤的從樹林里出來。
唐玦揉著自己的腰,眼神有些潰散。
鄭事腳步踉蹌,渾身疲軟無力。
“等一下,人呢?”
“他還沒給診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