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現在就這么干等著啊。”
現在的他們坐在路邊的茶攤上,用剛剛從地上撿的那一枚銅板要了一壺粗茶。
攤主又不是不知道鄭事這個人,并且可以說是看著鄭事長大的。
于是偷偷摸摸的加了一點稍微好一點的茶葉,又送了一碟鹽水豆子和水煮花生。
鄭事只能拱手謝過,默默無聲的坐在長椅上,一聲嘆息。
雖然說唐玦吐槽說什么當鴨什么的,但是那也只是玩笑話。
臉怎么還是要的。
雖然說他不怎么要臉,但是底線這種東西,和臉有關系嗎?
如果實在穿越前,他們兩個可以去搬磚。
雖然說有人開玩笑地說贏了會所嫩模,輸了工地搬磚。
但是只要肯吃苦,能下力,一天兩三百沒問題。
什么工作能夠達到這個程度?真的不多了,尤其是對于學歷沒有要求的工種。
當然,那是在現代,而不是這種古代的社會。
在這個時候你去搬磚,那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工種,也是最不賺錢,最沒前途的工種之一。
這還是沒了朝廷,要不然哪怕你是什么大俠,只要沒有功名在身,每年的徭役是不能避免的。
說白了,就是免費為國家干活,頂多管你一頓飯。
在續了兩次水,吃光了豆子花生以后,他們也沒有臉讓別人在給他們續一次。
“我說,以前你是怎么吃飯的啊。”
唐玦摸了摸肚子,快要餓死了,實在不行就只能想點別的招數。
“以前?”
鄭事抬頭望了一眼有些晦暗的天空,“我可是道士,現在已經可以辟谷,每天只要啃幾個果子就夠了。”
唐玦的手一抖,“幾個果子?那你還給我搶肉吃,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可是,如果你吃了,我不吃,我不是很吃虧嗎?”
看著鄭事的明亮的雙眼,他咂了咂舌,也說不出什么來。
要是實在是沒辦法的話,那么他就去嘗試一下說書這門行當吧。
什么說書,唱戲,雜技,魔術之類的行當,都是經過玩家驗證,可以來錢,并且要是技術好,來錢非常快的職業。
當然,也有人嘗試寫過,唱過歌。
但是誰會寫文言文的那種啊,有人想照抄大火的網文,結果撲街成狗。
唱的那些流行歌,根本和宮商角羽徽這些古調完全不同,不丟臭雞蛋就不錯了。
也不是沒有人將主意打到四大名著上,除了四大名著以外也有很多很棒很棒的古典,什么三刻拍案驚奇,儒林外史之類的。
可惜,這些都和諧了,完全不能用。
所以說很多人為了玩好游戲,特意的在現實之中學習了一些知識。
而唐玦當年也有一段時間,不對,準確的說,這個游戲大部分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囊中羞澀的。
有一點一技之長,是非常有必要的。
只不過,已經這么多年沒有重操舊業,恐怕水平會下降很多啊。
就在唐玦考慮要不要借攤主的桌椅一用,開展自己的說書大業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來了。
“請問,您就是凡心道長嗎?”
一個老婦人滿頭銀絲,佝僂著身子,拄著一根已經有了一些年頭的柳木拐杖。
只是,她的額頭上,纏繞著白色的麻布。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渾濁的眼球中淡淡的血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