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擦拭了一下眼角,請二位到屋子里面坐下。
經過簡短的講述之后,他們才了解了始末。
老人家曾經是外地某戶人家的丫鬟,也曾讀過幾本書,認識一些字。
然后就是老套的劇情,和主家在酒后發生了關系。
也不是說強迫也不是說自薦枕席。
畢竟賣身契已經簽了,按理來說主家對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當時主家醉酒后對她做什么的時候,她頂多也就是沒有反抗,就像自古以來大多數的女子一樣,逆來順受而已。
一發中標,有了孩子,但是卻是個癡傻。
主家于是就直接把她和孩子一起攆了出來。
相比于其他的主家,也算是心善了。
最起碼把賣身契還給了她,也給了她幾十兩銀子安家。
她也沒有不知好歹,帶著孩子來到了這里,買了一些地,那時候上一任老觀主還在,也對她們母子有些許照顧。
時間一晃而過,已經是三十多年過去了。
雖然說孩子還是癡傻,但是在她的照顧下智力也有所提高。
不說和常人一樣,但是也有十二三歲的孩童的智商。
最起碼,下地干活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了。
她原本想著,孩子也老大不小了,當年那些銀子還有剩余,自己這幾年也接了一些漿洗衣物之類的工作,也算小有積蓄。
過一陣子就給他買一個媳婦回來,也好傳宗接代。
但是就在半個月前,她的兒下地干活,等到了晚上還沒回來。
他雖然說癡傻,但是很聽話,從來沒有過夜不歸宿的情況。
雖然心中焦急,但是夜晚一人也不好去尋找。
苦等了一夜,第二天在地頭找到了丟在那的草鞋。
順著痕跡,在灌木叢里找到了他的尸體,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把鋤頭。
“我真傻,真的。”
她擦了擦眼角,“我明明知道這里有狼的,為什么就讓他一個人去了呢。”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狼給吃了的?”
鄭事曲起指節,敲了敲桌子問道。
“我看了,吾兒的身上有被什么東西撕咬的痕跡,并且他的心也被摘走,吃了啊!”
說到這里,她嚎啕大哭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她才穩定了情緒,用手帕擦拭了一下通紅的眼眶,“對不住,我實在是控制不住。”
唐玦安慰了她幾句,她才繼續說下去:“村里的人看過了,都說是被狼給吃的,這天殺的畜生啊。”
眼看她情緒又要失控,鄭事急忙說道:“那么,您請我們過來,到底有什么吩咐的呢?我們可以替您干什么?”
這個時候,老嫗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是這樣的,我想請二位幫忙,把附近的這些畜生給清理一下。”
“鄰里鄉親對我娘倆,往年來也多有照顧。我兒沒了就沒了吧,這也是他的命。”
“我想請你們把這些畜生清理一下,總不能害的其他人再出了什么事情。”
說到這里,她也是長嘆一聲。
鄭事和唐玦一拱手,恭敬地看著老人家,“您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