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了毛的肥雞在瓦罐里翻滾,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蒜瓣,蔥段,姜片沒放,只是這兩樣就足夠保證雞湯味道的鮮美了。
鄭事蹲在爐子前,蒲扇飛快的扇動著。
從哪里來的雞?怎么有錢買的香料?
這一切都要從那一天說起........。
說個屁啊,還不是那個老婦人給的報酬。
她的生活支柱就是她的兒子,而在兒子死后的支柱就是除去那害了兒子的存在,一是報仇,二是免得害了其他人。
當她拜托了鄭事以后,她的心事也就放下了,這人間對她而言,已然毫無留戀。
放在她枕頭下的三十六兩八錢銀子,那就是她全部的積蓄,也是給鄭事的報酬。
于是,一切的錢都出來了。
說什么這么做不應該啊,這種那種巴拉巴拉的。那讓他們怎樣?跪在墳前大哭一場,守孝三年?扯犢子去。
他們只是在那新墳旁邊又挖出來一個墳坑,從她屋子里找到了她早就為自己準備好的棺材,埋了進去。
雖然說錢不少,但是要講究細水長流,所以在唐玦的死諫之下,鄭事才打消了去酒樓吃大餐的念頭。
買了一些基礎的調料,從一家農戶里買了一只肥雞,回來自己燉上。
兩個人的廚藝都還算是不錯,不過作為主家,鄭事也不可能讓唐玦下廚。
于是他就坐在小馬扎上,扇著火,斜眼看向了唐玦。
手中捏著青鋼影,二十丈外的不足一尺方圓的木牌,用一根麻繩掛在樹枝上。
風吹過,木牌輕輕地晃動。
如同天鵝展翅一般,唐玦的右臂劃過優美的痕跡,青色的虛影一閃,青鋼影戳在了木牌上的一號位上。
洞穿了只有酒盅大小的紅點。
受到外力,木牌飛快的旋轉,晃動。
稍微的等待了片刻,熟悉了一下節奏以后,第二枚青鋼影脫手而出。
風中的呼嘯如同有人在低聲的嗚咽。
“咄”的一聲,沒有準確的命中二號位,只是擦中了一點點的邊緣。
旋轉的速度再次加快,因為麻繩已經扭到了極限,向上開始收縮,然后反向旋轉。
旋轉,上下,左右,前后。
難度再次提升。
沒有等待它平靜下來,第三枚青鋼影已經脫手。
這一次只是命中了木牌,和三號位還差那么一些距離。
第四枚青鋼影他沒有出手,這一次,恐怕他根本沒有辦法命中木牌了。
要是飛到別的地方,找都沒地方找去。
他又不是職業玩家,人家那是純粹的放棄了電腦輔助,所有技能都是自己施展的那種。
就是在現實生活中,他們也能玩的一手好武藝,只不過沒有了內力加成,變成了花架子而已。
頂多也就是稍微有意識的控制一下自己招式的落點,僅此而已。
所以說,當他拿起劍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劍招是什么。
但是如果說夏姬八砍這種招式,還是用刀這種武器來的更為爽利一些。
但是除了劍以外,他的暗器技術還是可以的。
恩,他是這么自認的。
畢竟也是奪得了小區飛鏢綜合比賽第一的高手,對吧。
固定靶,移動靶,統統都是第一名,當之無愧的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績。
那還是普通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