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疼痛難忍,但是周安依舊沒有痛喊,他看著唐玦,焦急的說道:“我做了一個噩夢,一個很真是的噩夢,但是我醒來后卻記不得那個夢是什么,我只記得,有血,有殺戮,還有絕望!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很正常。”
鄭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門口,慵懶的倚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當你接觸過魔種以后,這種情況會很正常。放心吧,只要不去想,不動念,多接觸幾次就習慣了。”
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幸好剛剛修繕了屋頂。”
“可是,我真的很不安,好像,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至關重要的事情將要發生。”
他掙扎著要爬起,唐玦按住了他的肩頭,不讓他活動。
鄭事輕笑著說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啊!你向好處想一想,萬一,是你周家出了事情了呢?”
“去去去,你會不會說話。”
唐玦抓起放在放在床頭給周安的果子,扔了鄭事一下。
鄭事笑著搖頭,抓過了果子。
周安的面色卻更蒼白了幾分,抓住了床單,有些懇求的看著唐玦,“你去我家看看好不好,求你了,去看一眼。”
“周家對你不怎么樣吧,你還這么想著周家干嘛?”
將果子外皮撥開,將里面軟嫩的果肉都吃下肚的鄭事擦了一下嘴巴,有些不屑地說道。
“他們不仁,我不能不義,再說,那終歸是家人,我的藥費還是他們出的吧。”
“話說回來,你第一次的藥費給了沒?”
“就是就是,當時你昏倒在路上,還是我們把你就醒的。可是你卻屁顛屁顛的跑了,一分錢的藥費沒給啊。”
“這筆賬我們該算一下。”
“沒錯,要加錢。”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停下了話頭,對視了一眼,唐玦開口道:“我先去吧,你有傷,現在這待著。”
“一個往返需要一個半時辰,我等你兩個時辰,沒回來,我去找你。”
“好!”
唐玦緊了緊衣領,就走出大門。
“哎,你怎么進城?”
他回頭一笑,“我可是打算加入唐門的人啊。”
區區城門而已,還能攔得住他?
從門后取下一圈麻繩,就跑了出去。
內力灌注雙腿,為他帶來更加持久的耐久力以及更加強大的爆發力。
沿著道路,他就跑向了南丘城。
迎著風,奔跑到了南丘城下。
在路上,他終于回想起了王佐的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一劍砍下一根粗壯的樹枝,幾下就削成了他想要的樣子。
扔了幾次,就成功的卡到了墻垛上,借著繩子,只是幾下就竄到了城墻上。
然后又借著繩子,順到了城里。
真的應該去學習一門輕功了!否則實在是太不方便。
一路疾行,很快就趕到了周家的附近,沒有進去,他就感知到了從里面傳出的絲絲血腥味。
當然,也有可能他是在下風口的原因。
但是,周家里面,絕對的不太平。
“有人入魔了嗎?”
他咬了咬牙,還是跳上了墻頭,總不能只是憑借猜測就下定論,看一眼,只是進去看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