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手中火機亮起火光。
“一”
眼看汽油就要潑到被子上了,林文森想起了曾經,一家糖果店老板因為沒有給喬伊想要的糖果,當晚那家糖果店就被燒成了灰,整個林戈家族,最不講理的就是這個熊孩子。
“行了!我帶你去吃中餐。”林文森妥協了。
喬伊頓時一喜,將油桶一扔,開心道:“好啊!我要吃糖醋排骨,我要吃炸肉丸子。”
撿起地板上正流趟汽油的油桶,將油擦干凈,倆人向著唯一的那家中餐廳走去。
與此同時,那條正在修建的公路上,大胡子比利正操縱著一架挖機,將一段剛剛鋪好的路面一點點挖開,沒多久便挖出了恩頓斯的尸體,滿臉痛苦的比利抱著尸體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林文森在一陣寒意中睜開了眼。
屋里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印地安人昂。
“穿上衣服跟我走,老頭子找你。”昂從不會多說一個字,他的出現,讓林瞬間警覺了起來。
飛快穿上衣服,倆人便驅車向莊園趕去。
如果說林文森對林戈家族最害怕的是誰,那不是弗雷·林戈,也不是他的兒子克林·林戈,就是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昴。
在過去的五年,昴教會了林文森所有的殺人技巧,同時也在林文森心中留下了一個“殺人機器”的印象。
林文森不知道一個印地安人是如何甘心給德國人賣命的,但他知道,對林戈家族最忠心的就是昂。
所以弗雷·林戈派昂來找自己,一定是出了很麻煩的事情。
只是整個密蘇里州經過這幾年他的處理,也已經正入軌道,那幾個合伙人也是經過考驗的,林文森一時想不出有什么嚴重的事情發生。
在林文森的猜想中,車子到達了莊園。
客廳里,除了弗雷·林戈,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林文森掃了一眼便知道問題應該出在了克林身上,因為另兩個兒子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克林。
林文森坐下后,問道:“弗雷先生,請問發生了什么事?”
弗雷·林戈氣呼呼道:“今天早上,恩頓斯的尸體被人擺在了警局門口。”
林文森看向克林:“恩頓斯?是你殺掉的某個人?”
“一個垃圾而已,我明明已經命手下將尸體填到公路下了,誰知道怎么會又出現在警局門口。”克林懊惱道。
“處理尸體的手下呢?”林文森問道。
“我已經安排手下在找了,應該很快就能找來!”克林答道。
林文森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喝太多了,現在頭還有點暈,他必須要快點清醒過來。
旁邊的中年婦女看出了林文森狀態不太好,于是提意道:“林,要不要給你點貨清醒一下?”
林文森當然知道中年婦女所說的貨是什么,拒絕道:“不用,給我杯酸果汁就行。”
很快,中年婦女就送來了果汁,并且還有一份早餐。
林文森一口喝掉酸果汁,整個人頓時全身舒坦了。
然后,他便說道:“首先,我們要搞清楚是誰把尸體扔到警局門口的!我希望你們能給我提供一些可疑人員。”
克林疑惑道:“林,我們難道不能去警局讓他們閉上嘴嗎?還有那些記者們,派人去警告一下,我看還有誰敢報道出去。”
林文森仿佛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問道:“你是想告訴他們,人就是你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