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網之魚趕去通風報信嗎?”
祁北知道自己逃不了,干脆兩眼一閉,索性魚死網破,就跟狼少一決高下、同歸于盡!他一頭撞向狼少懷里:“我跟你拼了!”
“你個不會功夫的呆子,耍蠻力嗎?”狼少倒是沒想到懦弱的祁北不畏懼刀口鋒利,反而主動發起進攻,他哈哈大笑著,用胳膊肘狠揍祁北的后背,祁北背部挨打,疼痛難忍,可他悶聲不吭,絕不放手。狼少飛起一腳踹開祁北,大刀虎虎生威,朝著祁北的臉就砍去。
“早看你那胎記不順眼了。”
鮮紅的血色覆蓋了祁北右眼的視線,然后,意識一黑,麻痹了神經的疼痛讓他失去了知覺。
其實,在狼少這種手起刀落利利索索解決掉性命的刀客手里,感受到疼痛只有那么短暫的幾秒,死亡真的十分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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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似虛無的輕飄意識離開軀殼,隨著風直接卷到九天之上世界之神的居所去了。
一陣恍惚間,喪失了所有的感觸。周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他只能跟著白色的微光,機械地挪動腳步。
“嘻嘻,嘻嘻嘻嘻……”
一個哆嗦!
面前鋪長開了一張巨大棋盤。
垂手觀棋的公子神色緊張,目光聚焦,或許是棋盤戰局慘烈,又或許察覺到世界之神的居所竟然被一個陌生人闖入。
輕飄飄的,他一步步走近。
“你是誰?”觀棋的公子不由退后一步,聲音十分警惕,但仍保有習慣性的溫和與教養。
飄來的一屢意識張張麻木的嘴巴。
“我?我是——”
自己是個什么名字來著?
“我是,我是,我是——祁北。”
完整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刻,他才開始恢復知覺。首先感覺到的,是沒有盡頭的陰冷,耳朵里聽見的,是永無聲息的肅靜。緊接著,就是右眼睛無比的疼痛,用手捂上,手掌都能感覺到冰冷又粘稠的血。
該死的狼少!那一刀刺得可真挑地方。現在好啦,不僅一張馬臉要頂著眼眶胎記,上頭還得留個傷疤。呃?狼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