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和辛林奉星辰塔之命趕往醉仙酒樓調查情況,聽說原來引起城震動的鼎鼎大名人物居然是金烏神使,兩人帶著十足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就連忙趕去落烏巖去看看神使模樣。
“那位金烏神使祁北。”兩人的馬兒緊跟在金烏神使等人回城的車隊后面。雖然沒趕得上神使擊退章魚海怪那一場,可目睹了從天而降的光芒中攜帶了御官、百靈夫人等人,那巨大的法力甚至遠在星辰塔女使之上。兩人立刻相信,金烏神使并非假名托姓,而是確有神力在身。
“可這是真的嗎?”徐奕仍有點兒懷疑,“按照道理說,師父是金烏神派來風臨城的女使。今日金烏神使駕臨,師父她完不知道?”
辛林道:“不清楚,我們趕緊回去稟告師父。”
“說得對。還有尋找失落的金烏石像一事。既然神使駕臨,他會不會知道十金烏像的位置?師父吩咐我們兩人去找,我想過了,我們就從西城門附近入手,那里的陣法響應最強烈,石像保存程度最好,容易尋找。不如明天一早就去看看,趕在進城人數量多起來之前,免得引起轟動。你起得來嗎?”
“這你就小看我了。師從星辰塔修法,哪天我起得比你晚?我時間沒問題的。”辛林笑了笑。
他接著輕嘆了口氣:“本想回城后立刻去崔家祭拜,再去看看公子柯的狀況。大約得推到后天了。一起來嗎?”
徐奕點頭:“一起去吧。崔凝死后,崔家不可挽回地沒落了,公子柯不知道傷心成什么樣子。我們還得好好勸他吃好飯休息好,不要盲目與師父對抗。眼下有天璇閣變的危難,我們星辰塔五徒留在城中的也只有三人,聯手合作應敵才是上策。”
“我怕他情根種得太深,對崔凝的死耿耿于懷。”辛林忽然問道,“我有話私下問你。”
“你說吧。”
“平日里師父就不茍言笑,說實話,雖然她歲數比我小,可我真的怕她。你我都在崔凝摔死的繡樓上看到了她如何追殺崔凝。就算是與她親近的人,只要有了背叛的舉動,凜冽的殺氣就叫人不寒而栗,真下起手來絕對狠辣。如果有一天她也對我們下手,你要怎么辦?”
徐奕一愣,哈哈笑過緩解凝重的氣氛,拐起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怎么?你翅膀長硬了,想跟師父對抗啊?我勸你先修煉一百年再說吧。”他緊接著自嘲道,“比如說我吧,我就比較現實一些,不跟你們想那么多,這種問題我一點兒不會過腦子。真論起對打,我的還不如直接認輸,提著項上人頭送她。”
辛林道:“你又胡說八道。”
“只要我們不違背師父,不做出不利于風臨城的事情來,她不能出星辰塔,還得靠我們尋找十金烏陣呢,又怎么會追殺我們?再說,師父雖是金魚族異人,可異人也是人,金魚族的心臟雖然位置與我們不同,可也是肉長的。你就是想太多了。我們五人自從拜星辰塔為師,平日沒少受到她照顧。比如說吧,凝妹生前屢次遭到公子尨騷擾,師父用旌旗陣狠狠教訓了他,摔得公子尨差點兒半身不遂。雖然我不想這樣評價,可崔凝的死的確是她自尋惡果,串通亂石山,引金魚族惡靈入城,還使用時空置換術想要蒙師父的眼睛。師父原諒了她,把她驅逐走了,唉,真沒想到崔凝留有后招,你還記得她掛在繡樓上的黑金烏風鈴嗎?她死的那夜,師父以魂靈追殺至繡樓,崔凝可是從黑金烏鈴鐺中召喚出來一個十分厲害的幫手。將心比心,如果我是星辰塔主,大概也會心灰意冷,痛下殺手吧。”
辛林不語,心中挺認同徐奕的說法。
“為什么多愁善感地問起了這些?”徐奕哈哈一笑,“辛林兄不會也想搞點什么事情出來吧?”
“當然不會!”辛林嚴肅地警告徐奕不準拿性命攸關的事情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