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顆頭顱,幾千張面孔,一閃而過。小碎看得眼花繚亂,怎么可能瞬間找到哪一個才是祁北。
“把祁北還回來!”
女鬼哈哈笑著“剛才不是給你看他的位置啦?那你去你把他摘下來呀,很簡單,摘下來,他就變回來啦。”
“你!”小碎氣得七竅生煙。
女鬼笑道“沒看清楚?再看一次。”
說罷,滿樹的魚頭果再一次變回頭顱的模樣。小碎睜大了眼睛,還沒看到一兩顆,那些掛在樹上的頭顱瞬間又變回果子,女鬼明顯耍他玩,小碎根本不可能找到祁北掛在哪個枝頭。
“你該死——”小碎手上加力,打算逼問到底。紅嫁衣女鬼絲毫沒有任何痛苦的反應,小碎手頭一個使勁兒,嘩啦一聲,雙手掐住的脖子化作一攤血水,冰涼的肌膚觸感瞬間消失,原本能看出頭顱形狀的紅蓋頭一下子變得空空,小碎心里冰涼無比差點忘記了,她本來就沒有頭,脖子是斷掉的。
“一天之內太史老兒不答應我金魚族的要求,就等著祁北成為我們其中一員吧。”紅嫁衣女鬼的身體雖然消失了,可聲音總是縈繞在荒涼恐怖的亂石山上空。
“聽。”女鬼比劃出一個“噓”的姿勢來,魚頭果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果實齊聲低吟
魚頭血、心上刀,有來必往——
“等到祁北開口唱歌的時候,他就永遠掛上樹枝,下不來了。”
“該死的!你給我等著!”小碎一見單打獨斗完全無效且只會浪費更多時間,只能卷成一團白光先行逃走,再想對策,“敢殺金烏神使,你們金魚族完蛋了!”
“金烏神使?哈哈,哈哈!”
尖銳的笑聲刺痛了小碎的耳膜。
“金烏神使居然躲不過我的招數?”
“金烏神使居然叫我掛上枝頭?”
“金烏神使居然不知道風臨城拋棄太史族,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野女人?”
“金烏神使能說出叫金魚族‘放下’?哈哈,你們兩個知道要我們‘放下’什么嗎?真安你倆說的‘放下’了,任憑風臨城主隨意迎娶來路不明的女人,那風臨城就不再是金烏神的啦!”
小碎驚詫“你是什么意思?你究竟在暗示太史夫人什么?”
可以看得出來女族長的亡靈十分氣惱,聽不到小碎的話,自顧自說“宸兒就是金烏女使,占卦問卜,她懂得可多得多。太史夫人的命理卦象,她雖不能完全看懂,總比你們清楚!你這位金烏神使,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呢。”
小碎很想跟她好好爭論一番,可眼下絕不是打嘴仗的時候,他不敢回頭,用最快的速度逃回城中。
瞧這個盟結的!小碎兩手空空,還叫敵人把祁北擄走!
【哈哈,歡迎隨時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