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武開口問道。
淳于晏仰頭向天,她的父親大人到底是怎么跟人家說的。
“咳咳,還好,還好。”
面對男子灼灼的眼神,淳于晏咳嗽了一聲,敷衍的說道。
“還好是多好?能舉起長槍嗎?劍呢?喜歡練拳嗎?抗揍嗎?”
朱景武說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淳于晏。
淳于晏只覺得一陣冷風從身前吹過,急忙抱緊了雙臂。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朱公子,似乎有些冷,我們還是回吧。”
“冷?不冷吧?我還熱呢!”朱景武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正從云朵里探出了半邊臉,將熾熱的金光撒了下來。
“聽我娘說,京城中都傳言你貌似天仙,我看你也不咋地啊?恩,我長得也不好,比起那幾個哥哥差多了,他們老是笑話我,這樣看來我們還是挺相配的。”
朱景武繼續若無其事的說著,一副真誠的再不能真誠的神色。
“哎,對了,你還沒說呢,你到底喜不喜歡練武呢,我們家有一處大的練武場,到時候我們成親了,可以一起去切磋切磋。”
朱景武咧開了嘴笑。
攥了攥拳頭,淳于晏壓下心中的怒火,下了臺階。
“朱公子,回吧。”
“哎,怎么了,不相看了?”朱景武納悶,轉而一拍額頭:“是了,這些個破花草有什么好看的,走,我知道這邊有一處圓臺,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切磋一番!”
朱景武興致勃勃的就要去拉淳于晏的手。
杜若和青蘿原本是避開了幾步,既能看見自家姑娘,又剛好聽不到他們說話,看兩個人正說著話,突然朱景武就開始動手,兩個人面色一變,急忙向淳于晏圍了過來。
而說時遲那時快,淳于晏抬起一腳,就踹向朱景武。
朱景武正興致勃勃的提議,一時沒有注意,他此刻所站的正是臺階上,于是一下子骨碌著滾下了好幾節臺階,摔在了月季花叢里。
好容易才狼狽的爬了起來,朱景武的臉漲的跟豬肝似的,噔噔噔幾步上前,沖著淳于晏喊道:“怎么回事?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搞偷襲?”
而那邊看到變故發生,匆忙跑過來的二夫人和尉氏恰好聽到了這句話。
我拿你當兄弟……
這句話從淳于晏的頭頂飛過,她突然就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看來自己的覺悟還是不夠高,話說,相敬如賓可能也是這個意思吧……
二夫人鐵青了臉,轉向尉氏:“尉夫人,這是何意?”
好端端的來相親,難道來拜把子不成?
尉夫人抽搐著臉頰,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景武,干笑了幾句:“呵呵,景兒就是愛說笑……”
偏朱景武卻沒有意識到這句話不對,梗著脖子怒聲道:“我不是開玩笑,娘,就她長這樣的,不當兄弟,還能當什么?”
這下子,尉夫人的臉也開始鐵青,兒啊,就算是這樣,你不能回家再說嘛?非要搞這么尷尬干什么。
尉夫人是涼州尉家的嫡女,嫁進宣平侯府這樣一個純武將世家,常常被他們這種耿直的習氣給氣的肝兒疼。
現在,她又開始覺得自己的肋下生疼了。
這邊,二夫人帶著淳于晏和嬌娘氣沖沖的回了丞相府,迎面遇上了滿眼期待的淳于丞相。
“怎,怎么了?”淳于丞相忐忑不安的看了看二夫人鐵青的臉,還有嬌娘憤憤不平的樣子,以及晏晏,額,晏晏怎么還有些愧疚了。
難道晏晏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