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蘇慕柘不在前院書房,就在這里臨時處理一些事務,或者看看書什么的。
只見他從桌子旁摸出一把鑰匙來,將書架旁邊一個箱子打開,里面放著各種的書籍,搬開書籍下面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箱子,鎖著銅鎖。
銅鎖打開,里面黃金燦燦的,差點閃瞎了淳于晏的眼。
“哇……你怎么這么有錢啊!”淳于晏驚嘆道,這一箱子黃金,這得換成多少銀子啊!
蘇慕柘笑道:“還有一些珍珠翡翠等首飾,改天給你拿回來,你看著用。”
“地契房契都在那個匣子里。”蘇慕柘指了指紅木箱子旁邊的一個小箱子說道。
“那我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啊!”淳于晏滿眼的星星,年輕有為啊,說的就是蘇慕柘這樣的人吧?
“這些都是你的。”蘇慕柘看向淳于晏。
“啊?”淳于晏張大了嘴巴,心跳停了一瞬,然后連連擺手:“我也有錢啊,你這用來支付月錢,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蘇慕柘不說話,從袖子里取出一個銀票:“那不然先給你這個,給杜若她們先發上一年的!”
“一年?你真豪氣,不過,我覺得可以。”淳于晏伸手接過了蘇慕柘的銀票。
她都替他做了這么多事了,還替他擔了那么大的責任。
焦氏現在是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還不知道怎么恨她呢,給杜若幾個賞銀怎么了?
淳于晏美滋滋的揣著銀票出了書房的門。
蘇慕柘跟在身后,嘴角翹起。
銀子不就是給媳婦兒花的嘛,當初在兵營里,那些個臭小子都是搶著攢錢,只有他被笑話沒有媳婦,攢錢干嘛,這不就派上了用場了?
抄了一天的女戒,抄的頭昏眼花的蘇盈,抱著手指來到了焦氏的房間。
柳青青跟在身后,也暗暗的揉著手指。
她一直在替蘇盈抄寫,否則就按照蘇盈的速度,這會兒子還沒抄完呢。
焦氏正在房里算著賬目。
這些年,侯府上下全靠她支撐著,可是如今這侯府,進的少出得多,從前有老侯爺,俸祿先不說,光是皇上的賞賜和老侯爺在戰場上的收獲就花不完。
如今,大房是個死人一般的,剩個嫡出的姑娘只花不進,三房又是蘇慕柘一個小輩,淳于晏雖說有十里紅妝,唉,也不管用啊。
只有二房,蘇靖元還有些俸祿,可也是杯水車薪,再說了,蘇靖元的應酬比之老侯爺那時候可多了多,他自己還不夠花呢。
還要養著他那幾個通房和姨娘,焦氏想想就來氣。
這兩年,她已經用自己的嫁妝補過好幾次窟窿了。
蘇盈皺著臉推門進來,直接就躺在了窗邊的軟塌上,連聲哎吆。
柳青青跟在身后,乖巧的向焦氏行了禮。
焦氏心疼的看著女兒,連聲吩咐人拿了帕子來給她熱敷。
丫鬟們進去出來,匆匆忙忙的伺候著蘇盈,柳青青捂著手指,垂眼坐在角落一旁。
蘇盈連連哎吆,只道淳于晏太可惡,話里話外的算計她。
柳青青低眉不語,心中卻暗暗吐槽,誰讓她自己話說的出格,一個姑娘家,管到了隔房哥哥的屋子里,老夫人不罰才怪。
柳青青不懂,蘇盈為什么這么討厭淳于晏,就因為去年第一次見淳于晏的時候,被她和杜冰心下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