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的神出鬼沒,又一次半夜還抗回了一袋子金銀珠寶。
田虎生性頑劣,媳婦與他生氣,也沒有辦法扭轉,因為他住了牢,他的娘哭瞎了眼睛,這一次田虎背回這些,他娘更是心中害怕,又打又罵,想讓他改好了,可是,田虎卻硬生生的挨打,他娘手中的拐杖打在背上都腫了,他還是不說一句軟話,只說要掙大錢,養活娘和媳婦兒子。
他娘將他趕出了家門,后來田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他的媳婦就帶著兒子,和他娘相依為命,一直過到了現在。
軍師也就是田虎,看到瞎了眼的老娘和已經蒼老的看上去像是五十多歲的媳婦,還有長的清清秀秀,穿著書生長袍的兒子,頓時就崩潰了。
所以,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也都講了出來。
他被娘趕出去了之后,就遇到了幾個絡腮胡子的大漢,將他綁上了京郊的雞架山,哪里還有一群人,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田虎無處可去,索性就跟了他們。
據他的回憶,他落草為寇沒多長時間,他們的大哥就去會見了一個人,他們都叫他“三哥”,也就是后來去打劫丞相夫人一行的帶頭大哥,那天都蒙著臉或者帶著面具,所以田虎也不知道那個三哥長的什么樣子。
“你是說,打劫這件事是那個三哥吩咐的,他不是你們中的人嗎?”蘇慕柘問田虎。
田虎搖頭,道:“不是,我只知道那個三哥與我們的大哥原來是老相識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消失了,突然出現我們大哥還高興了許久,說是要給他擺宴席,他也沒有同意,只說干成了這一票再慶祝。后來,干完這一票,我們這批人也被官兵俘虜的俘虜,逃跑的逃跑,都四散了開來,當時我被吩咐的就是帶個小孩子去隴西。”
“誰吩咐你帶著嘉哥兒去隴西的?”蘇慕柘皺著眉頭,問道。
田虎張了張嘴,道:“當時好像是那個三哥說的,我們大哥去南邊,二當家的帶人往北,還有一個人要帶著往隴西,他們都覺得隴西太遠,只有我無家可歸,所以自告奮勇來了隴西,因為三哥說了,來隴西的賞五十兩銀子。”
“他有沒有吩咐你去隴西干什么?”蘇慕柘又問道。
田虎道:“一開始沒有,我們都以為是讓我們先逃命呢,后來在路上我就聽說了,我們大哥還有二當家的都被抓住了,我害怕,所以更是加快了速度,等來了隴西,就靠著那點銀子窩了起來,再后來就遇到了馬大元,他安排我進了青桐山的山匪中。”
“嘉哥兒你一直帶著嗎?”
“是啊,三哥說,找個地方就可以解決了他,后來又傳消息,暫時不讓動,再后來三哥就沒了消息,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就一直帶著了,后來主要也是自己一個人,有些孤單,看見他好歹有個伴兒。”
幸好他是這么想的,否則嘉哥兒可能早就兇多吉少了,蘇慕柘暗暗的想著。
“你與馬大元是怎么回事,說說吧。”辛峰看蘇慕柘沉默,于是接著問道。
田虎既然已經開了口,自然也沒什么好狡辯的,垂著頭繼續說道:“馬大元主動找的我,說是三哥讓找的,給了我好些銀子,又讓我帶著那個孩子混入了青桐山,私下里與他一起走私糧食,放糧食的山洞就在青桐山的后面。”
“所以,你們勾結了原南縣令,貪墨的那些救災糧全都放在了青桐山后面的山洞里是嗎?”
辛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