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之后,安陽郡王就直接說了這么一句,都沒注意到屋中沉滯的氣氛。
淳于晏倒是看到了蘇慕柘,問道:“妹夫醒了?感覺好點沒有?”
蘇慕柘將目光從淳于晏的身上收了回來,聞言,淺笑一聲:“多謝大哥關懷,我好多了。”
肩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是都比不上他心中的痛來的深切。
昨夜里說了那么多的話,難怪淳于晏沉默不語,原來,她真的是心中已經沒有他了嗎……
氣氛似乎有些沉滯,安陽郡王也發現了。
倒是淳于晏開口問道:“你們發現了什么線索?”
墜樓她也經歷過,被無賴誣陷清白也經歷過,就連下毒都能出現在她的身邊,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路跌跌撞撞的是怎么過來的,到底現在是誰要治她于死地?
就算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柳青青當初的手段還局限于內宅之中,可是現在的一招一式卻都是直接要了她的命啊,而且還拉扯上了靖國侯府,這是要讓靖國侯府和丞相府、威遠侯府決裂的意思嗎?
誰有這樣大的手筆?
安陽郡王拿出了剛才管家送過來的毒牙,還有一張毒牙里面毒囊的解析,里面的成分和來源寫的清清楚楚。
淳于丞相接過書信,一邊看著,心中的怒火升騰起來。
“呵,沒想到,這就開始了!”淳于丞相將信紙拍在桌子上,鐵青著臉。
蘇慕柘也掙扎著起身,看過信紙之后,臉色也非常的不好。
“這里面的用料和分量,很明顯是宮中的方子,而且那些黑衣人的衣料是黑絲錦,雖說并沒有其他的腰牌等直接證據,可是也能推斷出,這些人應該就是宮中出來的暗衛,或者,某些人養著的死士了。”
安陽郡王緩緩的說道。
淳于晏垂眸,飛快的思索。
“若是皇室中人,倒是好說了。”淳于晏抬眸,道:“皇上自然是不可能的。”
淳于晏話音落,淳于睿震驚的瞪圓了眼,急忙抬眼環視了一圈,大妹妹這也太直接了,隔墻有耳怎么辦?
安陽郡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丞相已經將這里保護好了。”
別問他為什么知道,因為他的暗衛被丞相的暗衛給攆了出來了。
額,同時被攆的還有蘇慕柘的暗衛。
淳于丞相說了,連晏晏都保護不了,用你們做什么?
一開始淳于丞相自然是知道安陽郡王和蘇慕柘都派人保護淳于晏的,所以還比較放心,如今看來,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守護吧。
抬了抬眼皮,淳于丞相冷哼了一聲。
雖然剛才勸過晏晏,這個世界上愛還是存在的,他就是怕晏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回頭再孤單一個人,晏晏的性子與她母親有些相似,執拗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過,勸歸勸,這倆小子一個都不靠譜!
安陽郡王和蘇慕柘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淳于睿放了心,好笑了看了兩個人一眼,抿嘴笑起來。
淳于晏心中無奈,沒想到父親又開始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