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晏默默的收回目光,轉身回了院子。
玲瓏齋這邊有了線索,靖國侯府里也不平靜。
靖國侯這些年的傳承,家中的下人大多也都是家生子或者信得過的,老廖頭后來回憶那天拉肚子,是廚房里馬大家的那位,人稱馬大哈的來找他喝酒。
他因為知道要出門,再三的推拒,馬大哈就拉著他一起吃了幾口花生米。
后來,他就肚子疼,才讓亭叔替的他去趕馬車。
這個馬大哈與亭叔是鄰居,平日里,亭叔為人謹慎,又整日顧著家,而這個馬大哈卻是整日里游手好閑的,喜歡喝個小酒,原本是靖國侯老夫人看重他,讓他在鋪子上當差,后來他偷拿了鋪子上的錢去喝酒,被抓住之后,靖國侯老夫人就免了他的差事,至此他也越發的不上調,全張憑著馬大家的在廚房干個活掙了錢去喝酒。
馬大哈還常常嘲笑亭叔一家,老這么端著有什么樂趣,一點樂趣都沒有,還算哪門子的活法。
馬大哈被提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老夫人,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那天亭叔從奴才家門口經過,提著一兜子的涼菜,奴才,奴才就借了,借了他一點,后來拿著去找老廖頭喝酒去了,別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借了一點?”靖國侯老夫人一拍桌子,道。
“那個,那個,搶了,搶了一點……”馬大哈不敢再撒謊,垂著頭回答道。
“哼,再不許有虛言,一五一十的給我講出來!”靖國侯老夫人厲聲道。
馬大哈也不敢再有隱瞞,將那天的事情將了一個清楚。
原來那天他正好在門口,遇到了亭叔,亭叔手中提著一個袋子,看到他就下意識的往身后藏了藏,馬大哈這就不高興了,伸手就搶了過來。
一看里面放著一溜的下酒菜,頓時美滋滋的回家拿了酒,出門就找了老廖頭。
“是奴才心思壞了,老夫人您不知道,那天我吃完了那些東西,可是拉了好幾天的肚子了,人都快脫形了,奴才以后一定改,一定不敢了。”
馬大哈還不知道亭叔已經出事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只以為是亭叔告狀告到了老夫人這里。
“那些酒菜從那買的你知道嗎?”老夫人又問道。
馬大哈連連搖頭。
秦如月與老夫人對視一眼,看來這個馬大哈還真是不知道,于是揮手讓他下去了。
事情到了現在,恐怕已經明白了,亭叔被人收買,然后故意用下了瀉藥的菜引得馬大哈搶奪,又和老廖頭喝酒,最后換成了自己去趕馬車,途中換了茯苓餅的食盒,借了秦如月的手給淳于晏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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