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晏一身孔雀藍的衣衫,整個人看上去嬌弱又楚楚可憐。
“晏晏?”皇上忍不住開口:“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起來再說。”
皇上瞧了一眼淳于丞相,這又是要唱的哪一出呢?
淳于丞相臉色肅穆,端坐于席間,臉上似乎也沒有什么波瀾,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皇上。
皇上不由的氣悶,這個莫言,昨兒個還在一起下棋了,什么都沒說,今日就派晏晏出面來攪合。
攪合?
皇上不由的瞇了迷眼,難不成淳于丞相這樣無私了,知道自己不高興,寧肯犧牲了晏晏也要給太后的壽宴找麻煩?
皇上的心中有些感動起來。
自從慶王回來,太后似乎又抖了起來,每日里與慶王和慶王妃賞花設宴,與各府那些貴婦們可沒有聯絡。
皇上心中不滿,若不是太后這些年在后宮低調蟄伏,恐怕皇上與太后的關系也不能緩和了。
不過,太后始終是那個太后,建安帝大意了。
咳……不得不說,皇上這些想法也是多余了。
淳于丞相還真不是給他解憂的,恐怕還會帶來讓他頭疼的事情。
當然,建安帝是不知道的。
他正感動著,看著晏晏更是疼愛又喜歡,語氣溫和的道:“晏晏只管說,朕會替你做主的!”
淳于晏等的就是這句話,于是跪在地上向建安帝先行一禮,然后直起身子,道:“臣婦多謝皇上愛護,臣婦要狀告瑞王妃謀害之罪,還有瑞王殿下失察之罪!”
“什么?”
“狀告瑞王?”
大殿里頓時炸鍋了,淳于晏莫不是瘋了吧?居然直接跟皇上狀告瑞王,皇上的親生兒子?
威遠侯府里眾人面面相覷,都看向了老夫人。
淳于晏這是要害死侯府吧?
老夫人臉色早已經慘白,手哆嗦著,忍不住斥責道:“淳于氏,大殿之上可不能隨便開玩笑,你還不過來!”
一天沒有休了淳于晏,她就是威遠侯府的人,若是她被治罪,侯府也跑不了。
淳于晏卻沒有理會老夫人,只抬起頭,一字一句的又道:“臣婦要狀告的是瑞王妃朱雅雯謀害臣婦之罪!”
坐在一旁身穿朱紅色王妃服飾的瑞王妃朱雅雯,一臉土色,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青陽郡主。
青陽郡主心中一沉,狠狠瞪了她一眼。
朱雅雯心中驚慌,出口就有些不大流利。
“淳于晏,你,你別血口噴人!”
“瑞王妃,是不是血口噴人,你知我知,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做過,總會留下痕跡的!”
“你,你胡說!”朱雅雯忍不住變了臉色,一拍桌子反駁道。
瑞王在一旁,看著朱雅雯這驚慌的模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接過話來:“笑話,本王的王妃賢惠端莊又善良,怎么會做出什么謀害之事,怕不是淳于夫人你認錯人了吧?”
淳于晏卻冷笑道:“瑞王殿下,瑞王妃用的就是你的人,怎么,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