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已經漸漸爬高了,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晴好,仿佛是初秋的日子,風有些暖暖的。
安陽郡王在這樣好的天氣里,溜達著慢慢往山下走去。
嗐,他也算是夠可以的,將小廝連人帶馬打發走了,說是讓小廝午后過來接他,這不,這下打臉了吧?
原本他也可以去向慧遠大師借輛車,借匹馬的,這不是太丟人了嗎?
所以,一時為了面子的安陽郡王走在山路上,就有些后悔了。
他可是安陽郡王爺,什么時候要過面子的,如今悔之晚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安陽郡王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索性坐了下來。
洪福寺里,蘇晴回到了威遠侯老夫人的身邊。
正在誦經的老夫人抬了抬眼皮,有些驚訝。
這么快就回來了?
不動聲色的,老夫人向身旁的桂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桂嬤嬤點了點頭,悄悄的起身出去了。
一旁的兵部尚書夫人也是有些詫異。
等到誦經結束,兵部尚書夫人姿態優雅的告辭了之后,出了門就急匆匆的往自己歇腳的小院子里走去。
威遠侯老夫人帶著蘇晴回了屋子,開門見山的就問道“晴姐兒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話還沒有說上兩句,就直接走了?”
桂嬤嬤出去問了伺候的婆子和丫鬟,都道,兩個人站了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蘇晴就去了淳于晏那邊的別院。
淳于晏,淳于晏,又是淳于晏!
威遠侯老夫人想起淳于晏就眉頭緊皺。
這個淳于晏,如今搞的侯府是滿府的尷尬,奈何,她都出面狀告了三皇子瑞王了,皇上居然也沒有嫌惡她,還賞了她許多的東西,還贊嘆她在洪福寺為母祈福是至純至孝。
威遠侯老夫人真想掰開建安的的腦袋好好的看上一看,到底他是怎么想的,她都要懷疑淳于晏才是建安帝親生的了。
因為建安帝一句話,威遠侯老夫人的一口悶氣堵在心口里上不去下不來,所以,聽到淳于晏的名字就難受。
蘇晴還特意去看望淳于晏,為了淳于晏,相看的對象都不理會了。
這門親事若是成不了,都怪淳于晏。
威遠侯老夫人擰了眉道“晴姐兒,剛才兵部尚書府的二公子你也見了,你覺得怎么樣?”
其實,威遠侯老夫人還是比較疼蘇晴的,親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女子的心意往往還在其次,好在老夫人還能問上蘇晴一句。
蘇晴抿了抿唇,聲音低低的道“祖母,我不想嫁人……”
“什么?小孩子說胡話,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威遠侯老夫人說了一句,也沒在意她的話,又道“其實不用想這么多,我看兵部尚書家的這位二公子倒是不錯,年紀輕輕的,一身的學問,又是斯斯文文的,性子也不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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