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一動,身邊的侍衛一腳就將門口給踹開了。
屋子里,馮子棋正抱著頭痛苦的在地上蜷著,蘇晴被嚇得躲在角落里。
看到賢王進來,蘇晴頓時放松了下來,眼中一直忍著的淚就落了下來。
馮子棋剛才跟發了瘋似的,一邊捶打著自己,一邊哀求他答應親事,蘇晴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人,怎么就一定要認定了她呢?
幸好賢王進來了。
“晴姐兒,你沒事吧?”賢王看到蘇晴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的大步上前,伸開了雙手就想要擁住她。
蘇晴一個愣神,打了一個嗝,賢王才突然意識到不妥,雙手急忙垂了下來,然后抬頭拍了拍蘇晴的肩膀。
“怎么回事?告訴本王,本王替你做主。”
賢王柔聲說道。
蘇晴卻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只覺得渾身冰涼,血液仿佛凝滯住了,動也動不了。
她一個錯身,躲開了賢王的包圍圈,看了看還蜷縮在地上的馮子棋,道“我也是來這里買茶點,看到這人好像有些不妥,過來看看,既然王爺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蘇晴急匆匆的沖出了門。
知書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按照蘇晴的吩咐在樓下等著,順便看著點人,若是有熟人過來,蘇晴就要趕緊出門,不能與馮子棋待在一個屋里的。
賢王上來的時候,知書心中直覺不好,悄悄的跟著上了二樓,然后就看到了自家姑娘沖了出來,于是急忙上前,拿披風給姑娘披上,一拽她的胳膊,從樓梯口的另一個側下了二樓,然后轉了幾個彎,來到了后院。
幸好,剛才她特意查看了茶館的地形,方便蘇晴躲避熟人。
蘇晴一身的冷汗,在來到后院的時候,才覺得心中一松,腿一軟險些倒了。
“哎,姑娘!”知書急忙用力攙起了她,也沒有問怎么回事,半抱著她就往后門走去。
直到上了馬車,知書才憂心忡忡的問道“姑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
蘇晴心有余悸,只覺得滿身的黏膩,不論是馮子棋,還是賢王。
蘇晴搖搖頭,什么都不想說,她此刻只想趕快回去,洗一個熱水澡。
知書不知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她能感覺到姑娘在瑟瑟發抖。
她用力的抱住了蘇晴,撿著墻邊人少的地方往威遠侯府走去。
來的時候,蘇晴坐的馬車,因為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說的是出門買些東西,到了這里就將車夫打發了回去了。
所以,兩個人此時只能慢慢的走回去。
“啊!”
知書發出短促的一個聲音,然后就被人捂住了嘴。
蘇晴原本隱藏在斗篷里,猛的抬起頭,然后就看到了安陽郡王站在她的面前。
蘇晴不知道為什么,她想要笑一下的,可是眼淚卻突然就流了下來。
安陽郡王有些不知所措。
他沒有看到賢王的動作,只以為蘇晴被馮子棋給嚇壞了。
他下樓的時候匆匆瞟了一眼馮子棋,臉色慘白,眼光發直,這樣人一般比較偏執,遇到事情若是與他想的不一樣,就會暴躁發瘋一般。
“其實也怪我,我應該早點告訴你馮子棋的事情的。”安陽郡王嘆息了一聲,說道。
若是蘇晴早知道的話,或許會惡心,但起碼不會受了驚嚇。
蘇晴搖搖頭,啞著嗓子道“是我沒有給郡王爺送信的。”
不管怎么說,現在也不用跟蘇晴說了,免得不僅是被馮子棋嚇到,還要再惡心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