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哥兒指了指左面,那邊轉過去,就是后山的樹林了。
僧人聽到了動靜來的也挺及時,聽嘉哥兒這樣說,于是分出了一隊人馬往左邊的方向去搜尋了。
上一次,淳于晏遇刺,為這事蘇慕柘還受了傷,所以慧遠大師特意要求要加強夜間的巡邏。
剩下領頭的僧人,帶著其他兩個沙彌在院子中搜查。
二夫人看到嘉哥兒嚇的臉色發白,于是伸手倒了一杯熱茶,剛送到嘉哥兒的手邊,示意他喝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股冷風嗖的一下子刮了過來。
二夫人想也沒想,一下子就擋在了嘉哥兒的身前。
二夫人只覺得一陣劇疼,一柄長劍就從她的背后插進了身體里。
溫熱的液體從身體里流了出來。
二夫人整個人木愣愣的抬頭,看向嘉哥兒。
嘉哥兒尖叫一聲,情急之下,拿過一旁的茶杯就潑向二夫人身后的那個黑衣人。
滾燙的茶水潑了那個黑衣人一臉,黑衣人“嗷”了一聲,將劍抽了出來,剛要再次舉起刺向嘉哥兒,外面洪福寺的僧人趕到,看此情景,來不及阻擋,一抬手就將手中的竹杖擲了過來,剛剛好砸在黑衣人的胳膊上。
黑衣人被突然襲擊,手被竹杖震的一麻,手中的劍偏了一些,險險從嘉哥兒的面上掃過,臉頰處被劃破了一個小口。
額前的碎發被劍氣割斷,嘉哥兒眼睜睜看著斷發一點點飄落。
這樣一個危機的時刻,嘉哥兒跟著安陽郡王平常練習的一些近身招式就突然出現在嘉哥兒的腦海里。
他側身錯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黑衣人的胳膊,用了一個巧勁兒,一下子就將黑衣人給擰了一個趔趄。
趁著這個間隙,僧人趕到,與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嘉哥兒得了空閑,急忙轉身去看二夫人。
二夫人側躺在地上,流了許多的血,白芷和蘭穗手忙腳亂的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棉布用力的捂著傷口,一邊低聲喚著二夫人。
只見二夫人的臉色已經漸漸的蒼白了起來,若是就這樣的話,恐怕……
嘉哥兒心一急,想起了洪福寺的慧遠大師有些醫術在身,轉身就往寺里跑去。
小廝跟在他的身后,生怕半路再遇到什么黑衣人,可是嘉哥兒卻招呼了他一聲,讓他下山,去給淳于晏和安陽郡王報信兒。
小廝不同意,一直跟著他進了洪福寺的大門,看到小沙彌接到了嘉哥兒,才轉身急忙往山下跑去。
慧遠大師正要往嘉哥兒這邊過來。
如果一次刺殺淳于晏,他覺得是有人與她結怨,那么第二次刺殺,慧遠大師就有些忍不了了。
再怎么說,也是他的地盤,三番兩次的搞同樣的活動,怎么,覺得洪福寺好欺負是吧?
淳于晏乖巧聽話,又聰慧,在這里住的這些日子,與慧遠大師也頗為投緣。
他還記得,當初那個胖胖的憨憨的小姑娘,戀戀不舍的看著他們寺里后院的那一池荷葉。
不知道一個連小青蛇都不怕的小姑娘,有一天會出落成這樣亭亭玉立,可是也經歷了許多,淳于晏整個人在剛來的時候,頹喪又空虛的樣子。
好不容易,經過慧遠大師精心的指點,如今總算放開了許多,怎么就這么礙人的眼,今兒個下毒,明兒個刺殺的!
“大師,您快去看看二夫人吧,她,她受傷了……”
嘉哥兒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后面跟著小沙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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