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小廝急忙擋在了面前,安陽郡王一個飛腳,就將來人踹出去幾丈遠。
只見那人,一頭花白的頭發,簡單的挽成了一個髻,被安陽郡王這么一踹,頭發披散著,一身深紫暗紋菊花的褙子,艱難的往前爬。
“淳于晏,救救我,救救我們府吧……”
那人一邊爬著,一邊嘶聲喊道。
“威遠侯老夫人!”
淳于晏震驚的道。
那人露出了自己的面目,正是病了多日的威遠侯老夫人。
建安帝念及威遠侯老侯爺和蘇慕柘,只是對蘇慕軒處以流放的刑罰,至于蘇靖元,則是罷官免職攆回了家。
其他人倒是沒有受到多少責難,蘇慕澤因為一直在外地,剛回京任職,沒有出過錯誤,才免于受罰。
這其實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
只是,蘇慕軒受刑,焦氏大哭,蘇靖元被蘇慕軒連累的丟了官,全都怪在了焦氏的頭上,對焦氏拳打腳踢,家中頓時亂了套一般。
威遠侯老夫人原本在養病,聽到消息徹底暈了過去。
等到醒過來,來不及穿件衣裳就自己跑來找淳于晏了。
她不是沒有去宮里,她要面見太后,可是被宮門口的侍衛直接給攔了下來,沒有辦法,她只能想到淳于晏。
“我求求你了,你救救軒哥兒吧,還有你二伯,他們,他們都是被賢王給拖累的啊,晏晏,我求求你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求你看在,就看在老三的面子上,救救他們啊,我不反對晏晏和柘哥兒的親事了,我不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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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老夫人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給淳于晏連連磕頭。
淳于晏無奈的上前忙拉起她。
可是她死活都不起來,直說讓淳于晏救救蘇慕軒。
“老夫人,皇上已經法外開恩了,您就別在這兒,這,軒哥兒他做錯了事,是該受到懲罰的。”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啊,是不是怪我當初刻薄你,不同意你跟柘哥兒的親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怎么對我都行,可是老二他,他不能被罷官啊……還有軒哥兒,他還是一個孩子……都怪當初,不該讓蘇盈嫁給那個賢王,他自己壞心思,還要拉上軒哥兒……”
威遠侯老夫人悔不當初,淳于晏聽了也是一陣唏噓。
那個時候,老夫人和蘇靖元貪圖賢王的權勢,做著以后賢王登基的美夢,自然是千肯萬肯的,絲毫沒有顧忌蘇盈的心情。
如今再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威遠侯老夫人以為憑借著太后和賢王的勢力,可以一躍而成為大秦的頂流,可惜了,如今賢王已經瘋了,聽說太后極力阻止,就連青陽郡主都牽扯在其中,太后都沒有求下情來。
威遠侯老夫人只要想一想,以后她們家雖然還保留著侯府的名頭,可是再也沒有宴會會邀請她出席,再也沒有人會恭維她,逢迎她,留給她的只是別人的嘲諷與譏笑,她就接受不了。
“晏晏,你求求皇上,啊,求求皇上,求求丞相,丞相,當年是我不對,可是,我,我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吧,你幫幫我,求皇上別罰老二了……”
威遠侯老夫人見淳于晏毫不動搖,又跪著過去扯住了淳于丞相的衣擺。
淳于晏敏銳的聽到了當年的事情幾個字,不由的看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