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呼喚出口,眼前的景象卻是突變。
艾文的身影化作點點光粒悄然消失,整間臥室都好像玻璃一般驟然開裂破碎,就在安妮塔即將墜入黑暗中的時候...
呼!
卻一下子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夜深人靜,臥室房門緊閉室內一片昏暗,絲毫沒有別人來過的痕跡。
安妮塔細長的眉梢微微一挑,疑惑地自語道:
“這么真實的場景真的只是一場夢嗎?就好像艾文真的來過一樣?
而且這小子還穿著將軍服,我確實做夢都想他當將軍,但這個夢還是太奇怪了。”
這時。
安妮塔突然看向窗外,一只翼展接近兩米分外神俊的雪白海鷗正抓著一只獸皮的小口袋,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了自己的窗邊。
雖然之前來送信的都是燕鷗,安妮塔卻一眼便認出這是弟弟艾文新的信使,氣質都跟野生的鳥類完全不一樣。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月色之下,它的身上好像隱隱有白色的光輝,和剛剛夢中艾文身上的有些相像。
安妮塔掀開被子,赤足跳下床為海鷗打開窗戶,讓它飛了進來。
撲棱棱——
遞給它一片面包犒賞它飛躍整片黑海的艱辛,從它的爪子里接過那只獸皮口袋。
“這是一張隸屬于艦隊的...私掠許可證?”
那張擁有法勒提斯王室印簽的私掠許可證上,已經寫下了“金角鹿號”的名字,而在艦隊艦隊職務副司令之后,卻有一個空白。
只要她寫下自己的名字,這份文件立刻就能生效,不光徹底洗白上岸,而且一躍成為這只合法私掠艦隊中僅在司令之下的二號人物!
她隨后又拆開了附帶的一封信箋,已經明白了這段時間在艾文身上發生的一切。將信紙捂在胸口,臉上閃光般的笑意幾乎都要滿溢出來:
“夢竟然是真的,這個臭小子很能干嘛!”
絲毫沒想過要拒絕艾文的好意。
安妮塔取出鵝毛筆,揮手在許可證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既然艾文已經開始發展海盜業務,那我在東海岸積累的這些家底就更不能隨意舍棄了。
再等我幾個月,等我返回黃金海的時候,應該能給你帶上一份神秘大禮,呵呵呵...”
.......
與此同時,在新大陸已經完全成為艾文所有物的哈特拉法港,時間才剛剛來到傍晚。
夕陽西下。
“呼哧...呼哧...”
屬于艾文的房間中,米蘭癱在擺放著蠟燭、精油、水晶器具的地板上吐著舌頭拼命喘氣,仿佛已經累成了狗。
“呼...就算集合咱們兩個人的力量,借助血親之間固有的神秘聯系,以及近在咫尺的靈界信使作為錨點。
突入一位大騎士的夢境也實在是太勉強了,對方稍微有一點情緒波動就已經把來自靈界的力量給驅除出去。
要是心懷惡意,直接讓你精神受創都有可能。
下次別叫我,我再也不玩了。”
另一邊同樣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同樣不輕松,擺了擺手:
“嘿,應該沒有下一次了。”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