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什么的,都特么的弱爆了。
“這怎么可能?!!”
實際上最驚訝的不是寧芙,而是他們對面的“死亡信使”。開戰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了超出他掌控范圍之外的變故。
臉色驟變的同時,已經揮手從海面上將一塊血淋淋的皮肉抓了上來。剛剛那種慘烈的場面中,艾文墜落下大海的身體組織著實有不少。
“艾文,不要讓他觸碰到!”
寧芙和緩過一口氣的賽拉異口同聲發出驚呼。
“死亡信使”的速度卻是更快。
刺啦——
干瘦老頭的身體驟然從中間裂成兩半,由無雙張灰黑色臉孔堆積而成的詭異身體中,立刻張開一張張黑漆漆的嘴巴,爭搶著將那一塊皮肉分食一空。
憑借著這道媒介,凝結成實質的惡意已經化作黑色的洪流,即將再次啟動。
在寧芙和賽拉憂心忡忡的眼神中,“死亡信使”卻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那一雙黑洞般的眼睛卻是驟然凸出,幾乎要從眼眶里瞪出來。
他看到了什么?
蘑菇、苔蘚、花、鳥、魚、蟲、獅子、老虎、蕈人、樹人、元素人...
詛咒的目標好像一下子變成了無數個生物群落。
洪水之所以破壞力驚人,就是因為力量集中,如果還沒有發展起來就連接上了無數條泄洪溝,那真是比小孩子活尿泥都要可憐了。
這還不算胃口太大,有可能造成的強烈反噬。
攻擊他簡直就好像攻擊整個星球的生態圈一樣,我...我特么配嗎?
“死亡信使”原本談笑之間定人生死的氣焰瞬間受到重挫,不可置信地接連后退幾步,好像是要下意識地遠離這個怪物一樣。
卻看到艾文對他燦爛一笑,重新發動【萬化】。
變成了杜克侯爵,然后變成了米蘭,變成了霍金斯...好像連生命本質都一同跟著變化,媒介看似重新可以鎖定目標,卻又完全不具備鎖定這樣一個體的可能性。
就跟“死亡信使”那種灰霧面孔構成的身體已經不是人類一樣,如果對艾文現在的生命形態做一個分類,已經可以稱呼他為“原生種”,也是一切動物、植物、微生物的祖先!
不要說忽男忽女,就算是無性生...咳咳,那啥,也不過是小case而已。
“你....”
對這種變故,以“死亡信使”的知識體系,根本難以理解。
就跟難以捉摸的詛咒對艾文一方的威懾一樣,這也是艾文對巔峰大巫師的巨大威懾,也是能夠掀桌子的底牌。
在擁有超凡的世界中,追求安定的國家勢力最怕的就是膽大妄為的愣頭青和孤家寡人,有家有口的勢力無論如何都要多一層顧忌。
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眾多的組織成員考慮。
“哦,對了!”
啪——!
艾文打了個響指,青色的霧氣環繞中,“荊棘之火”那具被開了一個洞的尸體從【巫術花園】中浮現出來。
“‘死亡信使’閣下,大家都是體面人,為了希留斯人還有必要打生打死嗎?”
深深看了艾文一眼,完全琢磨不透這個好像深海般神秘莫測的年輕人,“死亡信使”化作灰霧瞬間消失在天邊,只留下一句余音裊裊。
“以后‘詛咒學派’退出希留斯和郁金香聯盟的爭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