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在可以通過血脈延續力量的同時,相對第五紀元的同行確實要弱上不少,甚至還擁有諸多凡人的弱點和特質。
可能跟這一個紀元相對應的世界規則也有關系。
換成第五紀元那幫真神老大我老二的半神到這里,可能狡詐、可能陰險、可能委曲求全,卻絕不會有神火努斯庫那樣不堪。
尼布甲尼撒王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剮過祂的身體,停留了幾秒鐘之后,才居高臨下地盤問道:
“努斯庫!我來問,你來答!
先給我解釋一下‘紀元更迭’是什么意思?‘天空之神’、‘眾神之父’安努的化身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出現?逃走的諸神去了哪里?”
聞言,神火努斯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神殿中央的那塊黑曜石石碑。
“答案其實都在那里!”
這次大殿中的所有人才把目光轉移到這塊其貌不揚的黑曜石上。
“這塊石碑是什么東西?從哪里來的?”
“三柱神說這是存世時間已經超過了五十萬年的【紀元遺物】,正是來自上一個紀元啊。”
很快,實際職責就是另類“凈壇使者”,完全沒什么骨氣的神火努斯庫,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祂知道的都給倒了出來。
沒有人能面對自己的終結而無動于衷。
其實在這個時候,意外得到那塊石碑,意識到紀元終結很有可能也將自己的終結之后,主神安努已經有些漸漸癲狂,根本沒有心情再去管理人間。
一眾半神也是如此。
他們要進行最后的狂歡,榨干人類最后一絲養分,犒賞所有神明。
順便想辦法削減災變的強度,為那個博取最后一線生機的遠征做準備....
但在祂們的預計中這個時間至少應該是以數十、上百年記,絕不應該是像現在這樣惶惶如喪家之犬般被趕走。
聽到祂說席卷整個世界的“紀元浩劫”將近的時候,剛剛還在歡慶偉大勝利的穆里亞人不由人人變色。
只有尼布甲尼撒王還算鎮定,即使“咯吱...咯吱...”咬得牙響,也繼續沉聲問道:
“你是說諸神對氣候的調節,是有意要削減穆里亞人的數量,甚至通過數十上百年時間完全滅絕我們?
在面對‘紀元災變’的時候,滅絕我們對諸神有什么好處?”
“這是因為你們是整個世界中靈性天賦最強的智慧生物,只要....”
“等等...”
尼布甲尼撒王抬手打斷了祂的話,壓力深重的目光在大殿的眾人中掃視了一圈。
“陛下,我們先告退了。”
自覺身份不夠的人全都自覺退了出去,只留下穆里亞人中最核心的高層,才有資格傾聽那個關系文明未來的答案。
.......
艾文一行自然也退了出來,順便找上了此次跋山涉水之行最重要的任務目標——“冠位巫師”帕拉塞爾蘇斯。
“先生!我們專程為您而來,有一封重要的信箋要交給您....”
艾文最終也沒有選擇以欺騙的方式,去套取這位“冠位巫師”的【不死藥·半成品】,而是直接跟他說明了現在外界瓦特的情況,以及他自己的“時光囚徒”狀態。
至少從門農·瓦特的介紹以及他在動物王國的所作所為來看,除了在個人癖好方面有些小小的瑕疵之外,倒也稱得上是一位十分難得的老好人了。
只是讓艾文意外的是,得知了自己境況的帕拉塞爾蘇斯面色卻十分平靜,并沒有想象中被無知無覺囚禁了快五百年的歇斯底里。
輕輕嘆了口氣,眼睛中閃爍著屬于巫師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