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郡,赤山城。
“清秋公子,到了。”一路疾馳的黑色華貴馬車緩緩停下,沈睿的聲音穿入車廂。
正紅朱漆的高墻沿著赤山大道一路延伸到天邊,面前的鎏金大門足有十米寬,五米高,上面掛著黑色的金絲楠木匾額,刻著“滄浪沈氏”四個大字。
滄浪沈氏,已經傳承數千年之久,真正的鐘鳴鼎食之家,東越國數一數二的豪門,更有著“沈半城”的美譽。
而以羽天涯所見,腳下的赤山大道恰恰將赤山城一分為二,而倚靠著赤山居高臨下綿延不絕的沈府,還真是一點都不夸張的占據了半個城市。
沈睿通傳過后,極少打開的沈府正門轟然洞開,沈睿駕車長驅直入,身騎白捷的羽天涯和騎著白棉花的猿公公也毫不客氣的跟在后面,引來無數人驚訝的目光。
沈府內部有復道回廊,疊疊重重,宛如迷宮,在沈睿的引領下,很快就到了一處園林之前。
“這里就是留園,沈經老爺離家前便在此居住,不但有亭臺樓閣、廳堂軒廊,亦有湖山奇石,幽雅清朗,最是宜居!”
“我當向老夫人稟告,還請清秋公子先沐浴更衣。”沈睿輕輕一擊掌,就有四個小家碧玉豆蔻年華的美人魚貫而出:“這四女原來都是在老夫人身邊伺候,從今日起歸屬清秋公子。”
四個侍女各取春秋冬夏,琴棋書畫一字,輪流上前見禮,用軟軟的吳儂越語,俏生生說道:
“奴婢春琴。”
“奴婢夏棋。”
“奴婢秋書。”
“女婢冬畫。”
雖然是婢女,卻是最上等的丫鬟,無論外貌還是才情都是極佳,放在外面,輕而易舉都能將尋常大戶人家的小姐比下去。
阿清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切都讓她好奇極了。
不過還好她牢記著臨行前羽天涯的吩咐,只是冷著臉扮一幅沉默寡言的高冷形象,偶爾開口,也只是一字。
“諾。”
“好。”
“行。”
然而四位侍女也是標準的顏值黨,一看見英俊瀟灑的清秋少爺,直接就將原本山村野人的猜想徹底忘掉,眼中盡是柔情蜜意,說起話來也是溫柔的不得了。
“至于羽仙師和這位袁公……”沈睿將目光看向羽天涯,盡管只相處了幾日,最善于察言觀色的他早就發現,這兩人中竟是羽天涯來拿主意。
換句話說就是清秋公子很聽這位羽師兄的話。
“這留園很大,我和猿公公就擇一偏僻清凈之地住下即可。”
最終,羽天涯和猿公公住在了留園湖邊的一處偏殿中,白棉花直接就啃起了綠草地,白捷也是仔細打量著這塊土地,不住連連點頭,眼中泛濫出老農豐收般的喜悅。
阿清左支右絀,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四位侍女的攻勢,不得不在她們的幫助下沐浴更衣。
幸而有陰陽玉佩之助,終究沒有露餡,只是一陣溫香軟玉,讓她整個人頭都暈暈乎乎的。
等到一個時辰之后,羽天涯再見到阿清時,面前已經是一位粉雕玉琢的貴公子,顏色比之前更勝出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