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良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一個大大不正經的感嘆號。
究竟是誰在戲耍我王某人,在這里進行情景表演。
我的妹子呢?
穿越了?
不!
穿越是不可能穿越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穿越的。
穿越這種情節可是在那種腦殘網絡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作為一個祖國二十一世紀新一代經受過高等教育,陽光向上的三好青年,王梓良才不會去相信穿越這種狗血情節。
王梓良仍認為,我們接受高等教育的目的,應該是繼續追隨紅色步伐,時刻把建設國家作為自己一生的抱負與己任,而不是繼續沉浸在腦殘網絡小說中的意淫茍且之中,丟掉詩與遠方。
生如螻蟻,當有鴻鵠之志,命雖薄紙,應有不屈之心。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嗯,不可能穿越,一定是有人在戲耍我。】
默默給自己進行了一番洗腦之后,王梓良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沖著身側的鄰座義正言辭道:
“兄弟,跟你們領事的說一聲,咱先把話說清楚了。”
王梓良一臉認真:“不管你們是在進行情景表演,還是在劇組拍戲,我的出場費可不低……”
“閉嘴!”那名學子臉色極劇一變,如遇虎豹一般,連忙看了一眼學堂前方的那名緋袍大儒,發現后者沒有注意到這里的情況后方才長舒一口氣。
王梓良不依不饒,冷笑道:“跟我裝高冷是吧,實話告訴你們,我可是學法律的,勞動法里每一條我都倒背如流,想白嫖我的勞動果實,那你們是在白日做夢!”
“死到臨頭了還胡說八道,給我滾!”那個學子怒不可遏,絲毫不加掩飾眉宇間那抹對王梓良的厭惡與不屑之意,然后猛地臨空一掌甩了過來。
“砰……”
一股巨力臨空傳來,直接將王梓良從座位上擊飛三四米,然后狠狠砸在了學堂堅硬的墻壁上,整個人瞬間眼冒金星,直接昏迷了過去。
昏迷之前,王梓良近乎肝膽欲裂。
因為他確定了一件事情,他似乎……真的穿越了,自己原本所在的地球上,根本沒有這種牛逼的功夫!
……
嘩啦啦……
冰冷刺骨的感觸,將王梓良整個人包裹而進,凍結他全身每個毛孔的感知,零封他所有的觸覺。
在這股冰冷長存的感受下,四周仿佛有無盡水流暗河嘩啦聲響起,清晰無比,但又有種虛無縹緲,相距很遠的錯覺。
王梓良不知道自己身在各方,身體好像在下沉,他甚至失去所有對外的聯系感知,靈魂恍如都被無盡的黑暗深淵所吞噬,身上仿佛壓迫著千萬大山巨力,不斷壓迫著他繼續向著那暗無天日的無底深淵降落而下。
整個人像是只剩下了最后一絲清明,在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睡去,千萬不要睡去。
這來源于身體最深處本能的求生條件反射,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在這無盡虛弱感如潮水般涌來時,不要睡去。
但是王梓良自身最后那一絲清明還是嚴苛按照這種本能,強行不被那股黑暗所吞噬。
突然,無盡的黑暗之中飄起了一團光亮,猶如永夜之中的一捧火炬。
最后光團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竟是眼睜睜沖著王梓良筆直沖來。
王梓良大驚,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了諸般可怕的念頭。
奪舍?吞噬?
然而還不待王梓良反應過來,眼睜睜目睹著那團光亮撞向自己,霎時間一道洪鐘大呂一般的虎豹雷音,猶如開天辟地一般,直接重重在王梓良的腦海深處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