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以北鎮撫司之最!
因為北鎮撫司“專理昭獄”(皇帝欽定的案件),且擁有昭獄,可以自行逮捕、偵訊、行刑、處決,不必經過一般司法機構,死于酷刑著不計其數。
專門負責監察京師各地的不軌、亡命、機密等各種案件,而且屬于直接向皇帝負責,就連不良人組織的首腦也不得過問。
因此,北鎮撫司方才真的稱得上是不良人組織里,絕對的特務機構!
落入到他們的手中,那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所以王梓良才沒有白費力氣,在這里大聲哭冤,吵著要上訴稟明真相。
你以為不良人組織不知道真相?南麓書院高層不知道真相?
原主區區一個君子六藝只能拿七十分的驚世奇才,竟然一夜之間能夠大敗棋道八段的鄭家大小姐,你覺得這里面不存在貓膩?
還是那句話,有的時候,真相其實并不重要。
只需要看這個真相,究竟是不是眾人所想要的那個真相……
現實,往往就是這么的冰冷與殘酷。
他區區一個京城大名鼎鼎的廢物藩王人質,另外一邊是天下四大士族集團之一,滎陽鄭氏當代家主,內閣大學士、當朝禮部尚書的大小姐。
哪個更重要?簡直不言而喻。
用他一個廢物藩王人質的小命,去平息鄭氏的怒火,這賬簡直不要太過換算。
即便是王梓良那位便宜燕王爺爺知道了都不會說出什么,除非燕王一脈真的做好了與中央朝廷開戰的準備。
顯然,王梓良這具身體原主這個廢物二世祖,在燕王一脈的眼中,還遠遠沒有那個分量。
所以,這個事實真相就是,殺了他這個廢物藩王人質,以平息鄭氏的怒火。
所以,不良人組織才會沖進南麓書院,將他緝拿進北鎮撫司昭獄,因為他們辦案從來不需要講究證據!
所以,從不良人將他從南麓書院帶走的那一刻起,他這條小命的命運,便已經注定了。
這也是為什么王梓良內心恨透了這具身體原主的原因所在。
但凡你稍微不那么廢物,但凡你稍微顯露出那么一絲價值,鄭氏或許也會投鼠忌器,稍微顧忌一下背后燕王一脈所擁有的能量。
燕王一脈也好為你出頭,和鄭氏正面硬剛一下。
現在倒好!
哼哼哼……
……
當然了,不靠譜的方法也不是沒有。
就比如說,明天見到當今北鎮撫司鎮撫使,鐵威侯傅塵嘯,高呼院長大人救我,并且主動獻上一秘方,至于是穿越者必備技能的玻璃還是火藥制造技術,那就到時候另說了。
這個方法的可行之處在于,由于不良人組織是由最忠誠于皇室的皇族勛貴所掌控,加之南麓書院又是藩王人質重地,性質特殊,所以一直以來,南麓書院的院長一職,一直都是由北鎮撫司的鎮撫使所兼任。
但是這個方法的不靠譜之處,同樣也在這里!
他未必能夠見到院長傅塵嘯,畢竟人家可還是北鎮撫司的鎮撫使,大漢皇朝的侯爵,真正的不良人組織巨擘。
而且在這個武道橫行的異界,火藥與玻璃的價值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牢房深幽,終年不見天日……
兩個小時過去了,任憑王梓良怎樣絞盡腦汁,始終都沒有想出一條完善的自救方案,整個人雙目空洞失神的癱坐在地上。
當然,他這不是已經認命放棄了,而是此時整個人的心神,被一件突如其來的發現深深吸引了過去,雙眼發直地盯著腦海中冒出來的這個什么玩意兒。
女媧神石?
不對!
是五彩神石……
王梓良突然想起來,在之前自己被那名學員打暈時,似乎有個神經病在耳旁對自己說啥來著?
‘入名山,以甲子開除日,以五色繒各五寸,懸大石上,所求必得……’
當時還以為是自己幻聽,怎么現在真的出現了這么一個東西?
最關鍵是,這東西怎么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