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塵嘯本人又在南麓書院中,確實遭遇到了刺殺,那么矛頭直指什么?
又或者說,在這場刺殺的背后,誰會是最大的策劃嫌疑?
“鄭氏!”
王梓良腳步猛然一頓,答案直接脫口而出。
所以,這就是傅塵嘯自導自演的一場,極為拙劣的苦肉計!
所以,這場自救的關鍵,就在于那支射出的暗箭上!!
“要是我……替傅塵嘯擋了那一箭。”
王梓良心頭一顫,這個魔鬼般的念頭一經出現,便開始猶如野草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滋長,再也無法控制住。
如今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鄭氏要治他于死地,遠在天邊的燕王府根本指望不上,唯一實際能夠左右他小命的,其實只有北鎮撫司鎮撫使傅塵嘯一人!
而他與傅塵嘯之間,又根本沒有任何籌碼可言,眼下他唯一能夠依仗的,只有感情牌。
而在感情牌中,又有什么可以比得上苦肉計?
雖然傅塵嘯知道那一箭的刺殺是假的,但是他王梓良,卻是“事先”根本毫不知情!
在這種情況下,屆時一旦他瞅準時機,調整好角度,在保證不會威脅到自己小命的情況下,替傅塵嘯擋下了那一箭……
上演一番拋頭顱灑熱血,舍生忘我,忠君護主的年度大戲。
在這個義比金堅的武道世界,作為他傅塵嘯的救命恩人,那他豈不是直接一飛沖天,抱上了傅塵嘯這顆大樹,成為了傅塵嘯的絕對心腹?
或許這是一個苦肉計,但這卻無疑是一個比傅塵嘯所使用的更高明的苦肉計!
而且在那種危急情況下,誰又能懷疑他王梓良的一腔熱血?
一旦他抱上了傅塵嘯這個大腿,豈不是后續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即便是鄭氏后續再不甘,可放眼整個順天府,誰又敢動他傅塵嘯的心腹!
王梓良整個人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
之前他還因為穿越到這個異界的古代,無法利用自己所熟知的歷史進程,進行左右抱大腿保命,而感到苦惱。
可是現在,大腿這不是來了嗎?
極度的興奮之下,這一刻的王梓良真是想忍不住放聲大笑出來,恨不能抱住腦海中的那塊五色石頭狠狠親上兩口。
太他媽給力了!
否極泰來了有沒有?
“不對——”
突然間,興奮得手舞足蹈的王梓良,身體猛然像觸電般一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關鍵信息,一縷冷汗悄然自額頭上滑下。
“按照夢境中的演變,暗殺傅塵嘯是在我落敗敲鑼后,也就是整個對弈結束的那一刻。”
“而那時我已經被鄭氏的武士所控制了,并在暗殺傅塵嘯的同一時間,被直接斬首。”
王梓良手腳瞬間冰涼:“這也就是說,我根本沒有任何操作的空間去為傅塵嘯擋下那一箭。”
“除非是我能在棋局上,戰勝那名鄭氏的八段棋道高手……”
一切仿佛又都重新繞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要想讓這一切最終迎刃而解,傍上傅塵嘯這顆大樹,首先王梓良要做的,還是要擊敗鄭氏派出的那名八段棋道高手!
可是問題偏偏在于,王梓良在棋道上的造詣一塌糊涂,這根本不是窺見未來,便可以輕易改變的東西……
夢境中的演變,早已經預示了他會被鄭氏那名八段棋道高手殺得落花流水,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一時間,王梓良猶若有種從天堂被打入地獄的巨大落差之感。
在恍如坐過山車般的大喜大悲之下,他整個人的大腦猶如徹底宕機一般,一片空白。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王梓良身體輕顫,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繼續求助自己腦海中那顆神秘的石頭!
既然后者連窺見未來都能夠做到,那么說不定同樣有辦法助他可以戰勝那名鄭氏八段棋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