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今天當著傅塵嘯的面,選擇了背叛燕王府,那才是真正的玩完了!
與其說這是一個選擇題,不如說是傅塵嘯這樣一個心思極重、城府極深的特務頭子老銀幣,來考驗他的一個送命題。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
哪怕是傅塵嘯沒有考驗他的意思,做這一切真的只是單純為他好。
如果王梓良今天真的順水推舟,答應成為傅塵嘯身邊的一名親隨雜役的話,那么他在傅塵嘯心中的地位反而會降低,擋了一箭的恩情也會直接耗盡。
反而像現在這樣擺出一副不受嗟來之食的姿態,更受傅塵嘯欣賞與器重!
至于一年后的南麓書院大考,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只要他在傅塵嘯的心中有分量,即便是成績再爛也一定會有好的前途,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
更何況,王梓良他現在也不是一個人單打獨斗。
他的腦海中,還有那塊逆天的五彩神石金手指傍身,在“所求必得”的規則下,他的成績未必不能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提升上來。
這些都是他敢在傅塵嘯的面前,立下flag的底氣所在!
如果最終實在不能的話,那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反正最后的結局,也一定好過他背叛燕王府。
王梓良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在前世各種宮斗大戲耳讀目染的熏陶下,對于這種簡單的攻心小把戲,卻是早已經玩的爐火純青!
……
傅塵嘯走出房門后,臉上的憤怒瞬間猶如變戲臉般,快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稱心滿意的笑意。
“看樣子,你對他很滿意。”
暗中,一個影子般的聲音傳出。
“知進退,明得失,懂分寸,大智若愚,心性堅韌,最重要的是品性忠良,這樣一個好的繼承人,我如何能夠不滿意?”傅塵嘯微笑道。
“你真的不管他了?一年后要讓他去御馬監里到馬桶?”
“哼!我傅塵嘯挑選的繼承人,怎么可能一輩子去給人刷馬桶!”
傅塵嘯冷哼一聲:“不過既然這小子這么執拗,那一年后就讓他去御馬監里好好刷上一年的馬桶,打磨一下再把他帶出來。”
“呵呵,你就嘴硬吧,就怕到時候你又心軟了。”
“不說這個了,針對京城滎陽士族集團麾下的產業打擊行動,還要繼續擴大嗎?這兩天下來,我們已經抓了不少滎陽士族集團的核心成員,同時也殺了幾十個。”
暗中的影子聲音猶豫道:“再這樣下去我怕……”
“陛下的行宮現在還在保定府的禪心寺嗎?”傅塵嘯問道。
“還在,預計還有十天左右才能回京。”
“那就繼續殺!”
傅塵嘯聲音森寒鐵血道:“不僅是鄭氏的滎陽士族集團,還有東林黨、隴西士族集團,我就不相信,這件事情的背后,沒有這幾大士族集團的影子。”
“這些士族集團伸出的手,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
“在掌控了全天下的武林門派力量后,竟然還不知足,如今竟是又想把手插進各地藩王以及軍界?”
傅塵嘯神色森寒道:“他們這是想干什么?啊?造反嗎!!”
“給我殺!繼續殺!”
“一直殺到他們膽寒老實為止。”
“是!”暗中的影子聲音當即恭敬領命而去,直接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色漸濃下,一股悄然盛放的嗜血殺機,剎那間直接緩緩籠罩了整個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