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藍,云很白,陽光照在黑色的西裝上有點燙。姜奉賢站在葉洛家樓下物業打掃的十分認真,基本看不到什么灰塵的臺階上,神色憂傷。
新會長受傷了這種大事兒,姜奉賢不可能不知道。事實上在葉洛被送進醫院后,他有幸成為除李sunny之外的第一知情人。
也就是說,葉洛受傷了后打的第一通跟工作有關的電話,是打給他,而不是打給李洙光的。這其中的深長意味,姜奉賢在無數個寂靜的夜晚,光是簡單想一想,就心臟發燙。
原本以為斷裂的很徹底的通天之路,有了修復的可能,并且可能很大。有了這個認知后,姜奉賢工作起來越發認真努力,也越發謹小慎微。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想跑來新會長的家里,來匯報勢必會讓新會長不爽的工作進展。那天的電話里,新會長說的很清楚,他希望養傷期間,不要有人打擾。
而今天,他就充當了那個不要有人打擾中的有人。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比平時快了一倍有余的心跳,并再次慘遭失敗后。姜奉賢將控制不住微微顫抖的手指,按在了訪客呼叫鍵上。
按鍵被按下那一刻,與按鍵數字相對應的門鈴,在二十幾層高的房間中,悠然響起。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鈴~”悠揚的音樂聲中,葉洛跟趴在自己身上的李sunny四眼相對,相顧無言。。。
李sunny很懶,打掃衛生是絕對不可能親自打掃的。她有錢,保潔阿姨有力氣,互相成就,它不香嘛。何必非要親身上陣,白白浪費掉一大段看電影打游戲發呆的時間。
但葉洛明顯不是這么想的,他不喜歡陌生人入侵自己的空間。除非必不得已,不然葉洛都是親手將房間的每一處都打掃的干干凈凈,纖塵不染的。
其潔癖程度,跟召集大家住在同一個小區的,那位同公司SJ組合的隊長利特歐巴有的一比。
眾所周知,當一個人的四肢有一半暫時失去功能性的時候,是沒辦法承擔清掃工作的。葉洛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愿意找保潔來,在李sunny看來,不是不能理解。
衛生打掃的那么干凈有什么實際意義呢?少拖兩遍地,少擦兩遍桌子,家里也不會臟到哪里去的。
但葉洛不找保潔,坐在輪椅上也要堅持打掃衛生的行為,李sunny著實覺得有點難以理解,甚至說的難聽點,說這是無理取鬧,李sunny也覺得沒啥毛病。
于是在觀點不一的情況下,爭執很快就發生了。就像前幾天一樣,李sunny仗著葉洛行動不便,依靠蠻力,在葉洛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奪取了他手中的抹布后,將抹布piu的扔到了廚房的水池里。
落點之精準,之困難,不亞于三分線外一步后仰投籃然后空心入網。
對于這一成果,李sunny很得意,后果也很嚴重。輪椅之所以叫做輪椅,而不是其他的名字,是因為輪椅是有輪子的座椅,它不僅能夠坐,跑起來也很溜。
沒有障礙物阻攔并且施加在輪子上的力度足夠的時候,輪椅跑起來的速度,是遠遠超于人類行走乃至于跑步的速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