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白云明知現在開口不合適,可他還是滿懷歉意的開口了。
“可以!”
看著低著頭,一臉不好意思的白云,方濟澤忍不住笑了笑。
隨后,趁著說話間,又恢復了一些體力的他便笑著起身,然后在滿身法器的白云的攙扶下,往遠處走去。
……
半個時辰后。
根據與袈裟之間的聯系,方濟澤在一處山澗中,找到了了能禪師!
此刻的了能禪師,情況不容樂觀!
只見他面如金紙,一動不動的倒在溪水旁布滿鵝卵石的淺灘上,方濟澤的袈裟則被其壓在身下。
“師父,師父,你怎么了師父?”
見此,方濟澤還沒怎么樣,他身旁的白云已經是大聲呼喊著,往了能禪師奔去,只幾個起落,便已經到得了能禪師身旁。
看著了能禪師氣若游絲的樣子,焦急無比的白云跪坐在了能禪師身旁,他小手緊緊抓著了能禪師的衣袖,一邊搖晃,一邊疾聲呼喊。
等見方濟澤過來后,白云忙扭頭看向方濟澤,哭道:“青云師兄,你快看看我師父,他到底怎么了?”
已經六神無主的白云,此刻只能在方濟澤處找到一絲安全感,將方濟澤看成了支柱。
方濟澤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哎,了能師叔他……”
“白云,別哭,為師大限已到,即將往生極樂,乃是大喜之事,你又何必流淚。”
方濟澤剛準備回答,卻見了能禪師已經悠悠醒轉,他嘴角含笑,用盡全力的抬起手,摸著白云的臉頰,替白云擦去眼淚。
“師父~~”
聞言,知道了能禪師即將圓寂的白云,忍不住悲上心頭,當即撲到師父懷里,大哭起來。
“癡兒啊,癡兒!”
見白云如此,了能禪師心中也是一酸,他輕輕嘆息著,一邊伸手輕拍白云后背,一邊吃力的微微扭頭,看向方濟澤,嘴巴不斷張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顯然是了能禪師見到白云無事后,最后一絲牽掛已了,此刻已然處于彌留之際了。
“師叔,您可是有話要說?”方濟澤見此,忙蹲下身去,側耳俯身,認真傾聽。
同時,他也將不多的佛力輸入了能禪師身體之中,替他維持生機。
佛力輸入,精神略微恢復了些的了能禪師斷斷續續道:“青……青云師侄,佛門講究四……四大皆空,六根清凈,可佛心可凈,人心卻是不凈,我怕我走后,白云壓不住白馬寺僧眾!他,畢竟……年幼!”
“所以……所以我希望你,你能辛苦一趟,送……送白云去興化白馬寺,接替主持之位,傳我衣缽。”
“你……你能答應我嘛?”
了能禪師枯瘦蒼老的手掌,死死抓著方濟澤的手腕,一雙渾濁的眼睛則是大睜著,死死盯著方濟澤。
似方濟澤不答應,便死不瞑目一般!
在了能禪師期盼、緊張的目光下,方濟澤伸手輕輕拍了拍了能禪師抓著自己手腕的老手,點頭道:“師叔放心,我必安全送白云師弟回到白馬寺,并助他登上主持之位。”
話音一落。
就見了能禪師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