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很快走進正對大門的大堂中。
甫一進來,就見大堂里空空蕩蕩,除了佛像前的一張長條供桌,和供桌前的幾個蒲團外,再無他物。
同時,這寺廟外面看著破敗,可大堂里面卻是還行,四周都被修繕過,也打掃的十分干凈,特別是正對大門的釋迦摩尼像,更是被擦拭的一塵不染。
可見,這寺廟中的和尚還是一心向佛的。
“小師傅,這佛寺中只你一人嘛?”方濟澤打量了一下大堂后,便笑著詢問已經將燈籠放到供桌上的小和尚。
聞言,小和尚忙轉身對方濟澤行了一禮,道:“師父受傷了,正在后堂靜養,所以此間只我一人接待大師,還望大師勿怪。”
“哎~!”
方濟澤擺了擺手,笑道,“哪里談得上怪不怪,小師傅能留宿我師兄弟二人,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還得多謝小師傅才是!”
說著,方濟澤雙手合十,對小和尚行了一禮。
“大師客氣了!”見狀,小和尚忙受寵若驚的對方濟澤連連行禮。
嗯!
見此,暗中觀察小和尚一舉一動的方濟澤,對小和尚大為滿意,忍不住微微頷首。
不過……還需多了解一些才行!
想著,方濟澤不打招呼,便大步上前,直接在佛前的蒲團上落座。
見得這一幕,小和尚有些驚訝,但卻沒有說什么,只是一個人站在原地,靜誦佛經。
方濟澤微微點頭,笑著開口問道:“小師傅,不知你法號幾何,可曾受戒?”
“小僧法號狐三,未曾受戒!”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方濟澤一眼。
而話音一落,方濟澤還未開口,就見白云已經一臉疑惑的看向狐三,不解道:“怎么有叫狐三的法號,你是按照什么字來排的?”
這種法號確實是少見,也難怪白云驚奇了。
“我……”
“小狐貍,還不快出來受死!”
哪知,狐三小和尚正準備說話,可這才剛張嘴,就聽寺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
聽得此聲音后,狐三頓時一臉害怕的連連后退,縮到了釋迦牟尼像腳下。
與此同時,就聽的大堂之后傳來一陣咳嗽聲。
伴隨著咳嗽,只見一拄著黑色木拐,干瘦異常,面色蒼白的老和尚,一步步自大堂之后走出。
見此,狐三小和尚似忘記了害怕一般,忙上前扶住老和尚。
“哎~!”
老和尚拄著拐,扭頭看了眼滿臉害怕的狐三,輕輕嘆了口氣。
隨后,他在狐三小和尚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往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大殿之外的荒蕪院子里,則響起了一陣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隨后,就見一穿著破爛僧衣,手持月牙鏟,已是無垢后期的胖大頭陀出現在殿門之外。
這頭陀頂著點有九個戒疤的大光頭,滿臉橫肉的臉上有著數道橫貫臉龐的傷疤,長著濃密的絡腮胡,脖子上掛著一串大的出奇的掛珠,破爛僧衣也不穿好,露出滿是胸毛的胸口。
此刻,他正拄著月牙鏟,頂著個大肚子,站在大殿門口,一雙泛著精光的雙眼,則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正往外走去的老和尚和狐三小和尚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