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數息時間,方濟澤就已經越過了大半個湖泊,到得三個老和尚身前。
三個老和尚中,當中那個面容慈祥,枯瘦無比,但卻紅光滿面,始終嘴角帶笑的老和尚,在上下打量了方濟澤一番后,點頭笑道:“老衲慧靜,見過青云小師傅。”
方濟澤忙雙手合十,禮敬道:“大師客氣了,晚輩愧不敢當!”
讓萬佛寺主持,地位崇高的慧靜禪師先給他行禮,方濟澤就已經失禮了。
如今,再被他一叫小師傅,方濟澤頓時感覺自己有些托大,所以他連連苦笑搖頭,謙虛回禮。
方濟澤其實也沒想到,萬佛寺主持慧靜禪師竟然會親自在此等他,似乎這排面給的有些大了。
見狀,感覺方濟澤有些不自在的慧靜禪師,忙笑道:“小師傅不必拘束,隨心即可。”
此言一出,方濟澤頓感春風拂面,心中那點尷尬頓時消失無蹤,且心態也慢慢趨于平和。
隨后,慧靜禪師左側的那老和尚笑著說道:“剛老僧正在入定,突聽得寺中僧人稟報,說是有一位鐘臺寺的青云小師傅持佛牌前來萬佛寺,此事太大,老僧不敢擅專,故啟稟了主持師兄,誰知師兄竟然親自前來迎接,實在出乎老衲意料。如今,一見青云小師傅,總算是知道主持師兄為何會親自前來了,二十多歲的無漏境,實在是難得難得!”
“是啊!”
慧靜禪師右側的老和尚也笑著說道,“青云小師傅,以二十余的年紀,成就無漏之境,天分之高,老衲自愧不如,這也難怪鐘臺寺主持了嗔禪師會讓其攜佛牌前來了,此等機緣,合該青云小師傅獲得。”
“阿彌陀佛!”
慧靜禪師見方濟澤被兩位老和尚夸贊,卻沒有絲毫自滿之意后,心中暗暗點頭。
緊接著,他一邊誦了聲佛號,打斷了還想繼續說話的兩個老和尚,一邊看著方濟澤說道,“九十年前,萬佛法會我萬佛寺共賜下三塊佛牌,前兩塊佛牌早就有人持了來,求取機緣,唯獨鐘臺寺卻是毫無動靜。
眼看離下一次法會只剩十年之期,若是期滿,我等是要收回佛牌的。為此,老衲還以為鐘臺寺已經放棄用佛牌求取機緣一事,正自嘆息!卻不想,青云小師傅竟然就來了。”
說著,就見這始終面帶微笑的慧靜禪師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不知青云小師傅可否將佛牌予我等一瞧?”
“此乃正理。”
方濟澤說著,便將佛牌遞給了慧靜禪師三人。
三人接過后,互相遞著仔細瞧了瞧。
然后慧靜禪師才對方濟澤道:“佛牌確認無誤,不知小師傅是要先在萬佛寺休息片刻,還是即刻便入萬佛塔?”
“萬佛塔?”
方濟澤疑惑的看著慧靜禪師。
見狀,慧靜禪師也是一愣,然后好奇道:“難道尊師了嗔禪師沒有和你說過佛牌,以及萬佛塔一事?”
聞言,方濟澤搖了搖頭。
“善哉善哉!”
慧靜禪師無奈笑道,“這個了嗔小和尚,做起事來怎還和小時候一樣不靠譜,真真是豈有此理。”
另外的兩個老和尚,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沒等方濟澤再行發問,就見站在慧靜禪師左側的那個老和尚笑著道:“雖不知你師父為何沒與你說明,但既然你到得此處了,那老衲就將佛牌以及萬佛塔一事和你簡單說一下吧!”
“還請大師賜教。”
方濟澤忙對這老和尚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