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紀東爬起來,渾身酸爽的像是要成仙。
稍微動了一下,胳膊腰腿一陣陣的酸痛。
連個吸個肚皮都疼。
我草。
陳紀東罵聲娘,咝的吸了口涼氣。
太特么酸爽了,力氣雖然恢復了,可肌肉的酸痛卻讓人難以忍受。
腦子里想了下,多少還有點印象,昨晚好像是小叔和薛明丘明給他脫的衣服鞋子,雖然腦子是無意識狀態,但多少還是記下了一些東西,不過薛丘明那家伙怎么沒事?
記得從地里出來的時候,那家伙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竟然還能活蹦亂跳?
還有其他人呢,這屋里怎么就自己一個?
陳紀東腦子里轉了幾個念頭,爬起來穿上衣服出了門,正碰到剛給牛添過草,從后院子過來的陳建斌,就忙問:“小叔,其他人呢,我找來的那四個人咋走的?”
陳建斌道:“昨晚叫你叫不起來,吃過飯丘明把人送城里的。”
陳紀東哦了聲,問:“二姑他們人呢,也走了?”
“昨晚就走了。”
陳建斌打量他兩眼,笑話了句:“紀東你這身子不行啊,得好好鍛煉鍛煉。”
陳紀東苦著臉,輕輕拍打著酸痛的胳膊腿:“平時又不干啥體力活,最多也就搬一下純凈水,偶爾去健身房玩兩下,也沒干農活這么熬人,哪有十幾個小時不停干活的。”
陳建斌呵呵了兩聲,道:“昨晚就沒吃飯,先去吃個雞蛋吧!”
農村的早飯特簡單,打個荷包蛋,再吃點饃饃。
陳紀東昨晚就沒吃,早餓的前心貼后背,打盆水洗了把臉,一口氣吃了三荷包蛋,兩個饃饃,才覺不那么餓了,給薛明丘打電話騷擾了下,卻被薛丘明嘲笑一頓,更郁悶了。
“嬸,我走了!”
陳紀東站在門口喊了聲,就準備走人。
陳媽忙跑出來,從火房旁邊的雜物間里拎出一袋子,讓他帶回家。
陳紀東瞅了瞅,好家伙,一大口袋菜,都是院子里種的菜。
這個要得。
農民自家院子里種的菜,比超市賣的那些大棚菜好,味道很純粹。比如黃瓜,雖然又粗又短,看上去更像是葫蘆瓜,但卻有股很純粹的黃瓜味,不像大棚里的感覺像是水瓜,味道淡的一批,除了長的像黃瓜,吃起來根本就沒個黃瓜味。
以前不想吃外面買的菜,還偶爾跑上來摘點菜。
這兩年越來越懶了,除了偶爾小叔小嬸下去的時候給帶點,很少再專門上來摘菜。
陳紀東沒客氣,把袋子扔后廂里,開著凱美瑞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劉燕剛起來,正準備洗臉呢。
看到男人進來,劉燕打量了幾眼,一臉的好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陳紀東一邊換鞋一邊吐著槽:“農民的活就不是人干的,特么的你是不知道,那活雖然剛干的時候不覺累,也不用出大力氣,可跟個機器一樣,不停的干上十幾個小時,別說人受不了,機器估計也得出問題,哎喲喂,這肚皮疼的……”
彎了下腰,肚皮疼的一陣抽涼氣。
陳紀東忙用手按住,咝咝的吸了口涼氣,繼續吐槽:“這玩意就跟慢性毒藥似的,干上一個小時還不覺的太累,干上兩個小時就開始遭罪,干上一天簡直痛不欲生,不過干這活治睡不著的病挺管用,誰要再失眠去干上一天農活試試絕對睡的香。”
劉燕笑的更歡:“那你可得多干點,省得你老是半晚上爬起來抽煙。”
“哎,我得好好歇三天,渾身疼的……”
陳紀東三兩下脫掉衣服,沖向臥室,進門的時候又想起一事,喊了聲:“小嬸給裝了一大袋子菜,在后備廂里呢,我忘了拿上來了,一會你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