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紀東牙疼了:“媽的,不吹牛B你能死?”
陳耀東道:“我說的實話啊,哪里吹牛了?”
陳紀東捶了捶額頭,感覺這杠再抬下去得被氣出病來,只得主動避開,問:“省城那邊的市場比景安要大的多,消費能力也比景安強的多,想不想去省城?”
“不去!”
陳耀東頭搖的波浪鼓似的:“我要想留在大城市,當初就直接留在西京打拼了,回河西干嘛。再說去了省城我也就一賣貨看店的,跟在景安有啥區別。”
陳紀東放心了。
不過,哎……
晚上回家,劉燕問道:“這么多人想挖耀東,他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
陳紀東道:“這種事不好問,之前他就說過明年要種地,過完年大概率不干了,就算要干多半會自己單干,到過年他至少手里有十萬,自己開個小點的店也夠了。”
劉燕卻道:“他不是說不自己開店嗎?”
“以后的事現在誰說的準。”
陳紀東道:“這次去開會碰到不少事,公司那邊想把老張踢開,讓我接省總代,老張也聽到風聲,一個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真特么草蛋。”
劉燕驚訝:“咋回事,業績問題嗎?”
陳紀東點點頭:“河西的市場太小,潛力和消費能力比南方差太遠,南華、臨臺幾個市到現在都還沒開拓市場,省城一年的銷售業績還不到三百萬,耀東三個月就干了全省半年的業績,所以公司那邊想把老張踢開讓我接手,特么的全是坑。”
劉燕問道:“不能接嗎?”
陳紀東道:“當然,這哪能隨便接,一省總代跟我們還不一樣,業績干不上去,還是付出的多回報少,最終就會和老張一樣成為棄子,還不如守住景安的基本盤,就算明年耀東不干了,一年也能有三四十萬利潤,不比跑去省城勞心勞力強。”
劉燕想了想道:“那老張這次過來你打算怎么辦?”
陳紀東嗤了聲,道:“請他吃個飯喝頓酒,最多再搓個澡該滾蛋滾蛋。”
劉燕就不問了。
男人的這些事,她沒興趣摻合。
陳紀東問:“這個月營業額多少了?”
劉燕說道:“94萬多點吧,中海商廈那邊干了88萬出頭,十一七天近36萬,后面十三天每天基本保持在四萬左右,聽說兩個小姑娘這個月想努力工資上四千,都挺拼的,其他店加起來六萬多,還有十一天,這個月有機會上150萬。”
“牛B了。”
陳紀東咂咂嘴,到現在也不得不佩服陳耀東賣貨的本事,當初那小子為了不干活躲到自己這里來,沒想到竟然給自己創造了這么大驚喜,那小子嘴到底咋長的,一直沒發現有什么奧秘,賣貨怎么會這么變態,不但破了景安的好多紀錄,連夏娃的好多記錄也給破了。
這樣的王牌營業員,到了哪里都有人搶著要。
還是要多做好事啊!
不然這種好事哪會落到自己頭上。
陳紀東對行善積德又有了另一種不同的理解,若非陳家這一代一直走的比較近,當初又毫不猶豫收留了逃避農活的陳耀東,這個驚喜也不可能落在自己頭上。
舍得舍得。
有舍才有的啊!
這話是誰說的?
不記得了,但真特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