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東無視幾個臉色有異的老板,道:“二哥你就不能說點人話?”
陳紀東一邊抓牌一邊道:“那你到底跑魔都干嘛去了?”
陳耀東呵呵呵:“約了一個妹子,不過在魔都轉的時候碰到一個機會,有一家商城的珠寶柜臺要轉讓,我盤下來了,忙活了半個月才弄利索。”
“我草!”
陳紀東沒法淡定了:“你又玩珠寶了?”
陳耀東點點頭:“那玩意利潤高。”
陳紀東道:“利潤再高不是你能玩的,那玩意水深的要死,你能玩的轉?”
陳耀東道:“有啥玩不轉的,低買高賣唄,誰還不會玩。”
陳紀東問:“賣的啥?”
陳耀東道:“和田玉。”
陳紀東感覺日了狗,他可是記的清清楚楚,這小子還是去參加交廣會的時候,才開始關注珠寶玉器的,沒想到跑魔都浪了一圈,就已經入行了,這話從何說起。
就問:“賣的咋樣!”
“還行吧!”
陳耀東沒說具體的數額,財不白露還是知道的,道:“我準備把公司搞起來,招點人下半年加快推進速度,你要不要入點股份,最后一次機會,以后可不要了。”
“入個屁!”
陳紀東道:“我那點家底可經不起折騰,你自己折騰去!”
“那算了,以后別找我。”
陳耀東不問了,真的是最后一次機會。
以后要是有人再想入股,對不起拜拜。
“八萬!”
陳紀東打張牌,問:“你那公司咋辦,給我說說!”
陳耀東道:“先找個辦公場地,再招幾個人給干活唄,行政會計什么的,財務不能再掛在財務公司了,我找個會計自己做,再找個行政跑腿,目前也夠了。”
陳紀東依舊不看好,但外人面前不好潑冷水,就說:“行,你自個折騰,蘇娜那女人三天兩頭找我打聽你在魔都到底干嘛,她那里不干了吧?”
陳耀東道:“不干了,已經給說過了。”
在茶府坐了會,又去了二姑家,跟二姑坐了會,順便送二表哥。
晚上跟表哥堂哥們吃飯。
陳耀東說了買霸道的事,幾個哥可是心情各異,田永豐和陳國東是一片贊譽,陳紀東則心情復雜,這小子一年來的人生軌跡讓他覺得有點跟不上年代人的時代。
薛丘明酸溜溜,弟兄們里面就他是拖后腿的。
大家都在長大,一些東西也在潛移默化轉變。
只能說人事幾番新,人還是要努力。
隔天,陳耀東早起跟著杜明春去了趟大市場,看了看小舅宋齊昌和幾個姨父,還有一直供菜和合作的菜商,兩個月沒來了,關系是要維護的,不然怎么繼續合作。
有了之前兩個多月的合作基礎,菜農和菜商們已經愿意給他先拿菜后結賬了。
全賴他這兩個多月結賬一直很痛快,信譽就是這么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回到店里等了一會,八點剛過,賣肉的就過來了。
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男人,看著不像生意人,面相老實憨厚。
當然,干買賣的就沒有老實的。
真要信了就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