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一棟聯排別墅內。
朱江洪收起手機,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朱夫人陰沉著問道:“什么情況?”
朱江洪道:“陳耀東要保人,局里盯的很緊,不好下手。”
朱夫人一下就炸了:“不好下手,怎么就不好下手了,他還能一輩子躲在局子里?明凱廢了,他可是我親弟弟,我一定要把那個小雜碎廢了。”
“你吵吵個屁!”
朱江洪火大的不行:“說了多少次了,有些事不能干,這世上女人多的是,他媽的花錢玩玩不行,還玩出花樣來了,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特么的跟當街強搶民女有什么區別,他咋不上天?擱誰手里不廢了他,都特么被你這敗家娘們慣的。”
朱夫人哭天抹淚的:“朱江洪你個狗日的,老娘跟著你吃苦受累了一輩子,我趙家就一根獨苗,現在被人廢了,你竟然還兇我,你還是不是人……”
朱江洪蛋一陣陣疼,直接起身走了。
……
陳耀東吃過午飯后去了一趟北大街,看了下正準備裝修的門店。
十二月有幾家門店到期,有人不服上訴,告到法院,也有人洞明世事,知道租戶鬧不過人家房東,個體戶更沒法跟人家一個公司去折騰,選擇了搬走。
門店已經清空,王雪梅正在和裝修公司的設計員討論裝修的事。
貌似自從這女人到了市場部,曹興平就很少再操心門店的事了。
本來就不是行政口的事,能甩則甩。
而王雪梅正斗志昂揚呢,覺得門店裝修和找鋪面這種事確實應該市場部干,就當仁不讓地接下了,市場部的三人天天被她攆出去到各住宅小區搞摸底調查。
聽說吳婷婷已經想換部門了。
還有一個小伙也想辭職。
被一個初中生領導,還天天被訓的孫子似的,忍無可忍。
陳耀東就看著,一概不過問。
時間長了,自然而然悟到一點上下級的相處之道。
有些事老板不好干,得有個背鍋的。
陳耀東也對市場部的那三人很不爽,但也只能偶爾敲打一下,不好天天逮著訓,太拉仇恨了,而王雪梅就很有這個覺悟,主動背上了這口鍋。
這樣的下屬才是一個好下屬。
轉了一圈,正準備走人,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有就點驚訝。
是宏耀地產的老板王新民打過來的,之前吃過幾次飯,交情還談不上,不是一條道上的能有什么交情,最多也就是,大家都是有錢人,互相認識而已。
接通說了幾句,掛了電話還在琢磨。
姓王的請自己吃飯干嘛!
之前就打過幾次牌,單線聯系還是第一次。
琢磨一會不得要領,就不想了。
去華辰小區看了看,問了下鎖孔被堵的事。
事實證明,這個世上不守規矩的人還是很多的。
就算人家不敢明著報復,搞搞小動作給你添堵還是可以的。
華辰小區的店開業,小區里其他賣菜的商店被擠的再沒法賣菜,最近幾天,半夜給卷簾門的鎖孔里倒膠水,破壞監控攝像頭之類的事情沒少發生。
陳耀東親自看了看監控,牙有點酸。
明顯早有準備,蒙著面,穿著一身迷彩服。
想找也沒法找。
“報警了嗎?”
陳耀東問店長,這個店長叫沈玉芳,是王雪梅推薦的。
“報了。”
沈玉芳道:“派出所的過來把監控錄相拷走了。”
陳耀東嗯了聲,就沒有再問。
心里還在琢磨,也不知道派出所能不能抓到人。
天天這么折騰不是辦法,要是派出所抓不到人,說不得要使點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