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明牙很疼,卻嬉皮笑臉:“我媳婦最能干,行了吧,你這么能干,要不干脆你養家得了,我也不用奮斗了,干脆在家里給你做飯伺候你,你覺的咋樣?”
袁秋沒好氣道:“你就不能有點出息,我給你說啊,明年你給我拿來兩萬塊,存上兩年了交個首付買房子,拿不來兩萬你就別干裝修活了,到周志虎那送菜去。”
高立明郁悶的不行,卻不敢惹媳婦,只能含糊應付。
收入決定地位。
掙的錢還沒媳婦多,這特娘的西風壓倒東西啊!
而同樣的現象,還發生在不少家庭。
西風壓倒東風還算好的,至少袁秋還沒嫌棄高立明。
而比較嚴重的,則嫌男人沒本事鬧矛盾的。
年關到了。
陳耀東早早安排完工作,臘月二十八這天就給自己放了假。
陪姜苗苗上街采購一番,準備歡歡喜喜過大年。
去年過年一家四口,今年依舊是一家四口。
只不過新人換舊人,老二翅膀硬了飛走了,姜苗苗又來了。
陳媽想小兒子,但不敢在大兒媳婦跟前表現太明顯。
大西北的冬天萬物凋零,水上人家也沒了景致可言,草是黃的,樹葉子落光了,陳爸陳媽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把院子打掃干凈,第一次覺的房子太大是個大麻煩。
三十上午,陳耀東帖對聯。
往年干這個活,都是他負責打醬油,老二負責干活。
今年老二沒來,沒辦法偷懶了,總不能讓媳婦兒挺著大肚子干。
只能親自上陣,姜苗苗負責給遞對聯撕膠帶。
折騰了一上午,中午吃過午飯不久,大伯和二伯兩家就全來了。
娃娃們到處跑,樓上樓下的躥,歡樂的不行。
負一層有個麻將室,陳耀東陪著兩個堂哥打麻將,三缺一拉上姜苗苗,挺著大肚子都不讓她干活,奈何姜苗苗不會打麻將,輸多贏少特沒勁。
勉強打了一會,又去影音室開了OK唱歌。
一直玩到六點吃完年夜飯,給先人燒完紙,男人們唱酒,女人們繼續唱歌,從頭到尾沒有人提看春晚,玩到凌晨四點,實在困的不行,才回屋睡覺。
“老公,景安過年還真熱鬧啊!”
姜苗苗第一次在景安節年,覺的體驗感很不錯,以往過年都是和爸媽三人,吃個飯看個春晚,一家三口冷冷靜靜,過了十二點就睡覺,從來沒這么熱鬧過。
陳耀東道:“也不是家家都這樣過,我們陳家是外來戶,到我爸他們這一代一共就弟兄三個,也沒叔伯兄弟,過年湊到一起熱鬧一些,慢慢就養成了習慣。”
姜苗苗道:“我覺的挺不錯的,這樣過年才有年味。”
是啊!
年味,現在過年越來越沒有年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