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六點準時開始。
計劃八點結束。
七點半的時候,陳耀東先撤了。
到停車場,看到有個人在停車場晃悠。
天太黑看不清,也沒理會。
上了車打著火,起步往左一拐,車光一照,才看清是誰。
往前走了幾步,陳耀東一腳把車剎停,落下車窗,看著站在路邊凍的臉通紅,似乎有心事的羅美,問:“你在這干嘛,來等你嬸嬸的?”
羅美點了點頭,莊寡婦也是興邦集團員工,今晚在這參加聚餐。
陳耀東問:“怎么不上去吃點?”
羅美說道:“我吃過了。”
陳耀東道:“上去等吧,大冷天的別站下面。”
羅美沒有說話,瞅著他道:“耀東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陳耀東道:“你問。”
羅美瞧了瞧她,似乎有點難以啟齒,低著頭半爽沒吭聲。
陳耀東不是個木訥的人,立馬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但又不敢確定。
畢竟從沒想過。
過了半晌。
陳耀東道:“外面冷,到里面去等吧!”
羅美低著頭沒吭聲。
陳耀東再沒說什么,掛上檔,一腳油門走了。
車子開出七八米時,才隱隱聽到羅美在后面喊了一聲:“耀東哥,我喜歡你。”
陳耀東升起了車窗,油門踩的更用力了。
動力強勁的570猛然加速,沖出了景興酒店。
三十一了。
兒女雙全。
偶爾浪浪可以。
但再也承載不起感情這種奢侈品了。
陳耀東不知道羅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個心思的。
也不想問。
問了就是罪過。
人不但要為自己負責,也得為別人負責。
更得為家人負責。
偶爾浪一下可以,但不能沾染感情這種東西。
不然傷的可就不是一個人了。
可以管不住胯下二兩肉,但一定得把心管住。
一旦放飛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