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也覺得是,依此事的目的,兒臣也覺得應該是想禍水東引,來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李承乾說道。
“嗯,承乾你能看清這一點,說明你也是深思過的!”李世民欣慰道。
“兒臣覺得此事可能并不是魯王皇叔首肯的,畢竟太過于明顯。
這些指使參劾那周至縣令的五品大員,估計有可能是四弟,平日里四弟兩面三刀,陰惻詭異,喜好結黨營私……”'
“啪……”地一聲。
李承乾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飛過來的一本奏章。
“混賬東西!有你這么說你四弟的嗎?魏王結黨營私,你的手就干凈了?你當朕不知道這里的人大多都是你的人?朕只是不想揭你老底罷了……”李世民火氣又上來了。
“父皇息怒,兒臣……”李承乾嚇得連忙跪地。
“你個不成器的東西,從前朕覺得你也就是懦弱無能,沒想到你別的本事沒學下,告黑狀的本事爐火純青啊!”李世民指著李承乾的鼻子罵道。
“兒臣不敢,兒臣也只是猜測,當不得真的!”李承乾連連認錯。
“瞧瞧你這副模樣,哪像個皇儲,魏王再不好,再有計謀但是表面上不會像你在朕面前說你結黨營私、兩面三刀之類的……瞧你這個樣子,哪里像我李世民的兒子……”
李世民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說完又是一摞奏章飛過來砸在李承乾的臉上。
李承乾哪敢閃躲,驚恐萬分,磕頭如搗蒜:“父皇,兒臣該死!”
……
遭了李世民一通臭罵,還受了無妄之災,明明奏章上大多數都是自己這邊的人,但是確讓自己背了口大黑鍋。
李承乾又恨又氣又恐懼……無精打采的回到了東宮。
李世民的痛罵讓自己深感沮喪,倒不是自己這邊的人沒有經過首肯參劾那個小縣令。
而是讓他恐懼的是李世民的眼光,看著自己那么地陌生,失望的眼神。
從前無時不刻地流露出來那份慈愛,關懷已經慢慢地消失不見了,現在剩下的只有失望和冷漠。
李承乾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海棠在一邊哭的梨花帶雨,想安慰自己的夫君,卻又害怕,不敢上前。
吏部尚書侯君集接到海棠的消息后問訊趕來,見到李承乾這個樣子,不由得心也“咯噔”一聲。
“殿下,此事也是臣做的不對,吏部這里沒有把好關,將這些奏章不應該出現的……”
侯君集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李承乾回過神來看了侯君集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天子之心,如來去之風云,誰能猜得透!再說侯大人此事吏部并無過錯,奏章呈給父皇也不必經過你啊!”
“臣說的并不是這個,那周至縣令劉德之所貪墨之事臣早已得知,但是礙于魯王的身份和陛下的顏面,所以臣也就……”侯君集說道。
“此事并不怪你,這些事孤也知曉,去年魯王皇叔和三弟鬧的不合,孤也樂的作壁上觀,但不曾想到自己卻被牽連其中,而做了笑話!”李承乾苦笑道。
“殿下不必擔心,此事也是臣的監察不嚴導致連累殿下!臣這就進宮,向陛下把事情說清楚,不能讓殿下受苦!”侯君集說罷轉身就走。
李承乾見侯君集起身要去皇宮,連忙拉住,苦笑著說:
“潞國公,您以為父皇震怒,只是因為這個參劾事情嗎?此時父皇還在火頭上,您去了只是適得其反!”
“那……陛下還有別的事情而遷怒殿下?”
侯君集坐下來不解地問。
“是啊……咱們現在得商議一下!一來此事究竟是三弟這邊首肯還是四弟那邊搞鬼。
二來現有的這些人都徹查一下,是否真的站在我這邊!
三來周至縣令空缺您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補缺,先從這點入手!孤不相信孤始終被人牽著鼻子走……”李承乾說道。
慢慢地,李承乾也恢復了太子的威嚴和謀略。
海棠也走了過來對著侯君集說道:
“爹爹,此事你說是不是三哥那邊……”
侯君集撫著胡須說道:“眼下形式不太明朗,說不清楚,先按兵不動!先把縣令空缺補了,爹爹是吏部尚書,五品以下的官員任免爹爹直接首肯!”
侯君集瞇著眼睛思索了一會,睜開眼睛道:“臣有合適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