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寅生只是七品縣令,但是此人的名號卻是在朝堂之上多數人都知曉的,
上至父皇,下至各個五品官員,都有耳聞。
整個大唐縣令至少上千,但是像他這樣“紅”的縣令僅此一人。
李恪也不敢怠慢,問道:“寅縣令,什么事?”
“蜀王殿下,下官有些許疑問,煩請蜀王殿下解惑。”寅生問道。
“寅縣令但說無妨!”李恪回道。
“此次蜀王殿下從長安過來,下官也知曉此次征糧經過并不如意,那此次從長安路過長安縣,在長安縣征了多少糧呢?”寅生問道。
“呃……此次從長安縣經過,并未能夠直接征收道多少糧食,僅僅征了不到五百石!”李恪也有些面紅的說道。
“那此次確實很難像去年征收糧食在普通的鄉紳這里征了,
可能我們的目標得放在那些封王和勛爵身上了,要不然這今年的十五萬石糧食可就難辦了!”寅生說道。
“晤……寅縣令跟我想的也是一樣的,我們要專門挑這些大戶來征,那些個小的鄉紳就先不用去了,畢竟去年也讓他們有些傷筋動骨!”李恪回道。
正說著,李恪和寅生一行人便來到了周至縣西北邊東鄉的一院高門大戶人家。
陪同一起前來的湯師爺看著這個高院大戶,臉色微微一變說道:
“蜀王殿下,縣令大人,這個可是云騎尉秦甚的院宅!”
“云騎尉秦甚?這貨是誰?”寅生問道
“云騎尉秦甚,可是當朝吳國公秦叔寶秦瓊的侄子!”湯師爺回道。
湯師爺的言外之意就是說這樣的開國勛爵國公的親戚宅子就免了吧!
秦叔寶……秦瓊?
有意思……
寅生想起了后世每逢過年門口貼的對聯中間的兩個門神,
一個尉遲敬德,一個秦叔寶!
寅生見李恪臉上面帶猶豫,有可能隱隱約約要退,換另一家大戶去征糧。
畢竟他整日里跟軍隊中的那些將領些廝混,還是要給這秦叔寶一些顏面的。
但是寅生自己可不虛啊,秦瓊怎么了,怕條毛啊……
寅生上前說道:“此次征糧陛下的親自授意,又有征糧詔書,那么不管是勛爵也好。開國封王也好,
既然陛下心系百姓,心系黎明蒼生,為受苦受難的災民撐腰,那么我們做下官的一定要為陛下排憂解難,我來敲門!
別說是吳國公的侄子,就是吳國公秦叔寶大人宅門,我也要撬開了征糧!”
先給你戴一頂高帽子,讓你爽爽先!
寅生瞥了一眼看了一下李恪,
發現李克神情中并沒有過多的怒意,反而神色中還隱約間還有一種一種興奮和蠢蠢欲動的意思。
寅生暗道賭對了,看來這個蜀王李恪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那么此行就好辦了!
話說完畢,寅生便帶頭就走到這個高門大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