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生看著這異域風情女子的眼睛月牙彎彎地,便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姑娘了!”
而眼前這位胡人女子也是對寅生頗為高看幾眼,不似那些文人酸客頓不頓拽一些酸儒的詩詞,每天對著這酒樓內的藝伎寫詩求賞面,
也不似那些大腹便便的商賈喝幾杯酒便酒話連篇,一些淫詞話語脫口而出。
自己也偷偷打量這位奇怪的客官許久,一個人靜靜的從下午坐到現在,一直望著窗外,并不過多的打量自己,也不用玩笑言辭來戲耍自己。
而是獨自坐在窗邊一杯杯地喝著悶酒,似乎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這名胡人女子則是大大方方地將手中酒壇打開,從木盤內拿出兩個稍大點的白瓷酒碗,換下了寅生面前的白瓷酒杯。
寅生眉頭一挑,都說著胡人喝酒如同喝水,逐草而居,果然不假。
“好!姑娘夠豪爽,寅某早就覺得小杯喝著不過癮!哈哈哈哈……”寅生大笑道。
這胡人女子見這客官也是個豪爽之人,便也不再拘謹,將手中酒碗舉起,敬了寅生便一飲而盡。
寅生更是不做作,也端起面前這碗酒一飲而盡!
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邊上傳了過來。
“咦?本公子還以為胡妞你只壓酒這不賣身呢,貞潔剛烈無比,沒想到本公子還信以為真啊!”
寅生放下酒碗,斜眼一看,從旁邊包廂雅座里出來幾名衣著光鮮,手拿折扇,身后跟著兩名仆人打扮,標準的一個大唐公子哥兒打扮。
其中一名身著淺藍色長衫,面色紅潤,打著酒嗝瞧見這平日里只壓酒,不陪酒的胡姬卻坐到了一名男子對面,似乎還很高興的樣子,便有些妒意上頭,一搖三晃地上前酸道。
寅生不做聲,瞥了一眼,卻是拿起身前的白瓷酒壺,先將胡面前這胡人女子倒滿,再將自己酒碗倒滿,看也不看身旁這幾名公子哥。
而被這稱為胡妞的胡人女子卻起身,對著幾個公子哥兒說道:
“小女子平日里的確是只壓酒不陪酒,這位客官在本店點了數斤桃花釀,小女子見這客官一人,便陪其飲幾杯!”這名叫胡妞的女子大方地說道。
“喲!點多了酒就能陪酒了啊?怎的?再多點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暖房了啊?”身后的一名酸儒打扮的男子口無遮攔陰陽怪氣地說道。
“平日里咱們幾個公子哥兒也不知道在你這花了多少銀錢,點了不止幾斤桃花釀了吧,怎的不見你坐下來陪我們啊?”這藍衣公子哥面色不善地說道。
“就是,就是,這芊芊姑娘平日里在這泰和興以詩會友,彈琴助興,如此雅痞我等不能一親芳澤,你這胡妞僅是壓酒之人,如此清高作甚?”身后一名青衣長衫,文人騷客打扮的年輕人說道。
“哈哈哈……就是就是,你開個價吧,咱們再去那雅座樂呵樂呵?”身后另一個青衣男子附和道。
寅生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怎么電視劇里的橋段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