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誠然。
在元城,禮法較為寬松,就如百城和千寨的人,即使見了兩大帝國的皇子和權臣,也是可以不用行禮的。
但紀家主家就在大延帝國。
因此,哪敢放肆。
“嗯。”
為首的一個年輕人倨傲地一笑,點了點頭,沒有太搭理紀興,而是看了眼陸巖,仿佛想起了什么。
不確定的一問:
“巖五?”
陸山河第五子,所以有個小名叫巖五。
“烈哥。”
陸巖無奈地站了起來,想裝作不認識的,因為大家的確不熟,沒想到對方眼力好,把他認出來了。
巖五。
這是一種帶著歧視的稱謂,并不親切。
得到確認后。
陸烈大笑,上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陸巖。
“哈哈,你小子回來啦,下一站準備去哪?”
“不準備亂跑了,跑完了目前想去的地方,要再去新地方,只能出海了。”陸巖無奈道。
“羨慕你,可以隨便亂跑。”
“。。。”
陸巖翻著白眼,你羨慕個錘錘,也就自己沒人在意,才能亂跑。
稍微家里重視一點,都不會放心。
自己那便宜親王老爹,估計都快忘了有他這么一個兒子。
沒法。
人多。
上面四個哥哥,好幾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堆弟弟妹妹,自己一個婢女所生的意外,母親還難產去世了。
家里真心是一個惦記他的人都沒有。
此次回去。
打算隨便要一片地,種種菜,養養花,了卻余生好了。
“這位是。。”
陸烈眼睛看向了依舊端坐的舒甫,紀興已經說了他的世子身份,對方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無動于衷。
別說上來見禮了。
連個招呼都沒有。
故此一問。
“百城的一位大少,來歷有點神秘。”陸巖簡單解釋了一下。
“哦。”
陸烈點了點頭。
百城。
的確可以不給他面子,大延帝國的手,可伸不到百城去,給不給面子,全憑人家是否愿意結交你。
想了想,陸烈上去打招呼。
“陸烈。”自報家門。
舒甫頭也沒抬,望著窗外,道了一聲:
“聽曲。”
“聽曲?好奇特的名字。”陸烈沒想太多。
然而,周圍人卻是臉色微變,好囂張,竟然嫌陸烈有點吵。
“。。。”
陸巖一陣無語,還真是舒甫的風格。
理不理人。
全憑心情。
不過。
看得好爽!
別看陸烈過來噓寒問暖。
但真實的意圖只不過是想要看看他這個落魄樣。
婢女之子,即使是親王的兒子,也是一個笑話的存在,除非親王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但非常可惜。
自己那爹子嗣眾多。
“你。。。”
陸烈也不傻,很快明白了舒甫的意思,人家嫌他在一旁嗶嗶喳喳太吵了。
吸!
深吸一口氣。
淡定!
這里是八公主的產業,還是少與人發生爭執為好,被派來元城一年多,性子也改變不少,咱不生氣。
哼了一聲。
坐在舒甫不遠的雅臺上,不一會兒幾個手下陸續趕來,送上了一個又一個盒子,一看就是對面買的。
見此。
舒甫倒是不由露出一個笑容,原來是顧客啊。
剛才對陸烈那樣,非他閑的亂招敵,純粹是看陸烈不爽。
就在剛剛,藝館門外,陸烈的排場可是不小,手下的跟班還把一個小孩推倒在地,哇哇哭了一陣。
陸烈只是戲謔地瞥了一眼。
這種人。
當朋友?
算了。
他需要盟友,但不需要一個品德敗壞的盟友。
“巖五,你那朋友火氣不小,送他一個。”
陸烈扔了一個過來,仿佛施舍一般,陸巖接下,正想送回去,卻見舒甫一把抓過,放在了桌子上。
“謝啦!”
同時小聲嘀咕,“等會兒拿回店賣。”
一聽。
陸巖剛起的郁悶一掃而空,高興起來。
這奸商。
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