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直接。
“縣衙的師爺,是我表舅。”其臉上帶著一絲絲傲然,雖然是遠親,但畢竟有關系。
至于為何不去縣城謀事?
哪有在這里瀟灑,就算葉武,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哦。”
說著。
護衛轉頭,看了一眼剛被提拔上去的眾人,淡淡的拋出一句。
“如果因為其有個親戚是縣師爺,你們就隱瞞不敢說,那你們所有人的提拔,將全部取消,回為士兵。”
“哼!”
“給你們十個呼吸,好好想一想,給我回答。”
“十。”
“九。”
“。。。”
“三。”
“。。。”
聽著耳邊的倒計時,不少人面現扭曲。
實話。
他們心里也是很糾結,因為就在昨天晚上,這里還是葉武時代。
縣里師爺是大人物。
然而此刻。
換了個主人,好像還根本不在乎師爺,讓他們這么快倒戈,的確是挺為難。
不過。
終究有人站出來,竟然是周淳。
一條條指出其所知道的,很多都是大罪,聽得對方牙癢癢,拳頭攥緊,一臉恨意。
“這又如何。”
“我表舅可是縣里師爺。”
“。。。”
被這么揭開,陳深直接開始威脅起來。
“停!”
護衛忽然喊停,瞬間,周淳臉上寫著失望。
果然還是怕了嗎。
然而,對方下一句話讓他瞪圓眼睛。
“其罪,當誅。”
“明日,公審。”
“給我押下去。”
當即。
幾個原山匪開始動手,他們雖然也懼怕其背景,但是已然沒有退路,想來大當家也不是一點沒有準備。
抓了再說。
“干什么?”
“我表舅背后是縣丞大人。”
“。。。”
陳深嚷嚷著被架了下去,仗著力氣大,掙脫開就要打人。
手卻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咔嚓!”
“啊!”
手腕直接被掰斷,疼的其冷汗直冒,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
看著慘叫遠去的,在場一個個心里打顫。
莫非這人背景也雄厚,真的不怕縣太爺?
嗯。
肯定是。
一看其就不像普通山匪,有可能是晉府那邊的人,流民起義,皇朝招安,但是后來很多小鎮被山匪攻下。
要說完全融合。
顯然是不可能。
因此。
近來就有一些地方,出現過對山匪攻下城鎮的‘收復’事件,如果從這方面想,好像一切都解釋得通。
想到一個自認為很合理的解釋。
瞬間。
一個個對于眼前處境,開始接受起來。
“周淳。”
“在。”
“你剛才的表現很好,現在,升你為什長。”
“多謝大人。”
周淳再一次激動了。
連升兩級啊!
不少人看得眼紅了,這就又升一級,最關鍵的是,還在大人面前留下了好印象,紛紛后悔自己不積極。
于是。
接下來的甄別工作進行得很快。
第一批,沒欺負過的,只選出六十來人。
第二批,欺負過,但只是一般的欺負,比如吃拿卡要之類,選出了二百來人。
第三批,罪大惡極,三十來人。
剩下的全開除?
不。
這些罪不至死的,有一個新身份---勞改犯,總數在三百左右。
。。。
府衙。
舒甫一直關注著收編的進度。
按理說。
完全沒必要玩什么甄別。
畢竟才初期,對以后拿下其他地方有障礙,比如勸降,一聽要算以前的總賬,誰還歸降?定然會拼死。
然而。
舒甫怕他們拼死?
呵!
他喜歡兵不刃血,但不代表一直偷塔下去。
潛伏。
滲透。
策反。
......
是計謀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這個世界,終究要靠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