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公司的單先停下,養好傷再刻?”嚴悅道。
“不用。”
“可是你的手。”
“沒事。”
“。。。”
嚴悅狐疑地看著舒甫,見其并非客氣,也不再勸。畢竟,作為刻師,手怎么樣自己清楚,指望舒甫客氣?
呵!
那才是新鮮事。
而且,舒甫并非指著她公司的單活。
因此,不會為了這點錢,強撐干活。
“你少接單,是不是因為手?”嚴悅想到了一個可能。
“噓!”
舒甫沒有作答,噓了一聲。
“好好看作品。”
嚴悅:“。。。”
于是。
氣氛很快就如之前,嚴悅和幾個朋友嘰嘰喳喳不停,而舒甫完全獨立于他們的話題之外,一句話不說。
只看!
對此,幾人也算已經習慣。
逛啊逛!
臨近中午,舒甫又逛回了自己作品的展廳。
“呀,還真是和我姐說得一樣,這傻狗,有味道!”
“配字絕了!”
“刻藝和畫藝,都算是上上之作,可惜,咱肯定買不起。”
“多少錢?”
“聽說刻師之前有一副作品賣了兩百萬。”
“天哪!搶啊!”
“這事我也聽說過,當時還上報了,只不過在省報上只給了一個文字角。”
“厲害!”
“。。。”
相比于之前,這里的人并未減少,大周末,有的打電話叫朋友來看,讓這里今天游覽人數大大超預期。
其中。
大家向朋友安利最多的,便是舒甫的作品。
貼近生活。
讓人發笑。
加上‘兩百萬刻師新作’噱頭,十分吸引人。
“舒大師,終于找到你了。”剛準備走,一個工作人員小跑過來。
舒甫之技。
已然傳開。
于是便多了一個大師的頭銜。
“???”
“有人對你的作品感興趣,正好就在館正門口。”工作人員解釋道。
聞言。
舒甫皺了皺眉,感興趣,怎么個感興趣法。
隨即一笑,想那么多干什么,正好也順路。
來到門口。
他便看見館長在和一個老者聊天,聊得還挺開心,老者身旁站了三個人,一個像是管家,兩個男保鏢。
氣場倒是挺足。
看到舒甫,館長忙介紹道:
“你終于來啦,我來給你介紹一些,這是歐洲來的朱憲明先生,這位就是那副作品的刻師,舒甫大師。”
“說起來,你們也算是同行,朱憲命先生以前就是一個木刻師。”
“你好。”
“你好。”
舒甫沖朱憲明一笑,握了個手。
“年輕有為!年輕有為!”
朱憲明一臉欣賞的看著舒甫,有種‘行業后繼有望’的感覺。
這年頭,正在的木刻手藝,幾乎沒有年輕人愿意學。
盡管他已經轉行了,但是對于自己當初謀生的手藝這一行,卻是不會忘記,自己曾經也是一個木刻師。
“過獎。”
寒暄完,館長趕緊道:
“這次叫你來,是朱先生想要買下你的那副作品,至于價格。。。”館長看向朱憲明,剛才聊天沒說。
雖然說是長期展覽,幾乎等于捐贈。
但若能為提供者謀一些好處,博物館也是愿意搭線的。
“聽說你上一幅作品是兩百萬,我翻一倍,四百萬買下,如何?”朱憲明出價。
這個價格,直接把館長嚇了一跳。
沒聽錯吧?
四百萬?
是冤大頭太多,還是他沒睡醒,什么時候錢這么好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