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一切,我們的人會盡快接管,整合有用的力量,一旦皇朝得知我們反了,北州州軍將會南下。”
“中州的班憲大人,必然會面臨著巨大壓力。”
“山州北部可以重建天險防線,不需要擔心。”
“。。。”
聽完部署后,呂田點了點頭。
的確。
當眾斬殺禁軍和監軍,定然會讓朝堂震怒,再不回去,恐防有變。
最關鍵的還是協助班憲掌握住中州。
山州如眼前的秘使所說。
四周天險。
易守難攻。
原本的防線修一修,可以發揮巨大的用處。
可以說,打下山州,也是打下了一個退路。
即使中州防不住,也能退守,不至于團滅。
難怪總兵大人上來就朝山州下手,定然也是有這一方面的考量,這是為大家謀后路。
“那個副將,可以殺了。”秘使又說道。
“嗯!”
呂田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即使叛軍很多人成了‘自己人’,但當初出賣軍事部署,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而且。
要讓現在的州軍跳反,需要一個由頭。
顯然。
那個副將,就是一個很好的棋子。
。。。
很快,大量消息在州軍中傳播。
“什么?襲擊總兵大人的,不是山州叛軍?”
“。。。”
“該死,皇朝那些家族,為了權勢,竟然下此毒手。”
“。。。”
“嘶!監軍統領大人被殺?禁軍都死了?”
“。。。”
“副將出賣布放和攻擊計劃?”
“。。。”
一個個瓜,在州軍中傳播,震驚的同時,激起了一片憤怒,他們大多是班憲嫡系,而班憲祖籍是中州。
因此,有天然的親近。
現在,自家總兵竟然被人這么設計,差點死去。
并且還有內鬼,出賣消息。
加上平常監軍和禁軍都沒太把他們當回事,一直高高在上,仿佛看下人一樣,頓時之間,怒火起來了。
“反了!”
“就是。”
“帝國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誓死跟著總兵大人。”
“。。。”
這么‘草率’的決定,是因為還知道一件事---班憲有謀劃。
否則的話。
大家的家人都在中州,忽然跳反,簡直是在玩火,攻陷山州期間,班憲總兵表現出了非凡的布局能力。
一連串的勝利,讓他們對班憲很信任。
不是無腦跳反。
而且拿下山州,就等于有了一個后方。
造反之人。
一類是沒有退路的。
一類便是有退路的。
只要有足夠的理由支撐,思想轉變起來很快,當然,這里面也有一些別的要素,被潛藏在了心底深處。
比如:班憲坐鎮中州,那么,是否代表家人們也在班憲掌控中?
或許班憲沒有這么做。
但不妨礙他們這么想。
因此。
大量的因素綜合下來,州軍的思想轉變很快,而非是無腦盲從。
當那個被關禁閉的副將被壓上斷頭臺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身首異處,州軍大呼了幾聲該殺。
拔營。
回撤!
輕裝上陣,帶足干糧。
。。。
呂田騎在馬上,一陣不可思議,沒想到本次山州之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來時是臣,回時是叛軍。
刺激!
秘使就在身側的馬上。
“一旦皇朝得知,南宇水師將是大敵。”呂田問。
要知,南宇水師很強,人數超過二十萬,而且并未駐扎在中州沿海,而是和中州隔了幾十里的一座島。
威懾范圍很廣,且不屬于州軍序列。
一旦開戰,中州腹背受敵。
晉州被招安,雖然與南宇皇朝貌合神離,但也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一想到接下來的局勢,呂田就有點頭疼,主要是沒有造反的經驗。
聞言。
秘使不由一笑。
“不知大人可否聽說過,最近南部海域的海盜,沒有以前那么猖獗。”
“有一點。”
呂田點點頭,是聽說過,這段時間仿佛轉性了一樣,劫掠之事很少發生,其以為是南宇水師的威懾力。
可現在一聽,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還沒消化完這個消息。
“又不知大人可否聽說過,晉州多了一根肉中刺。”
呂田一愣。
接著臉色大變,完全不淡定了。
“曲府!”
他低聲驚呼出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