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
又聊了很久。
這坑,他認。
但也明確說了,之前的那個聯系人作廢,聽說此刻就在南慶中州,陸秘要求南慶把人拿下,交由自己。
此外。
今后一切的協議,必須和自己商談才當真。
同時還確定了下一階段的作戰目標,本來陸秘還想著讓南慶直接進攻藩王大軍的防線,一解帝都之困。
不過對方根本不答應。
“陛下,南慶是軍事援助,不是軍事雇傭,首要目的是壓縮藩王的勢力,而不是和藩王大規模的死磕。”
“否則一個啟州怎么夠?”
“。。。”
巴拉巴拉,陸秘算是聽明白了。
打順豐仗還行,死磕?不答應。
仔細回想。
還真是的。
南慶軍入大延以來,真正的大規模戰役好像沒打過,面對縣鎮之類的,大軍一去,往那一站就很嚇人。
根本未遇到什么像樣的反抗。
府城。
州城。
這些大一些城市,不少都有自己的‘暗棋’幫助下,還有的是夜襲軍的功勞,幾乎沒什么傷亡就贏了。
總之。
南慶進入大延至今,喜歡智取,或者以小規模勝利換來戰略勝利,如炸掉一個城門,一段城墻之類的。
沒了城墻和城門,城池無可防守。
大軍壓境,一番威脅。只能投降。
“膽小鬼,貪生怕死。”
陸秘只能心里暗罵,卻無可奈何。
人家意思很明顯,絕對不會拿士兵的命去填,這也是為何不死磕防線的原因,北上的原因也非常清晰。
那就是北面的藩王還沒有形成和南面那樣高密度的防線,依舊較為松散,欺負起來,相當的沒啥壓力。
簡而言之:挑軟的欺負。
一想到這,陸秘就郁悶。
但也只能這樣了,人家壓制和牽制藩王,自己也得做點什么,不能啥都不干,得借此機會和藩王們談談。
南慶不攻擊防線,自己知道,藩王們不知道。
以此為威脅,扯桿大旗,或許會有新的突破。
呵!
陸秘不由失笑,里面帶著濃濃的無奈。
一國君主,竟然還得扯鄰國的旗,太諷刺了。
。。。
也就在當天。
一道加蓋了大延帝國國璽的文書生效,內容不多,主要是正式把啟州出讓給了南慶,讓其統治合法化。
同時,昭告天下。
“正式割讓啟州?”
“唉!”
“也好,這樣一來,可以早日安穩。”
“恩嗯!”
“。。。”
惋惜過后。
帝都的百姓們倒是沒有多少憤怒,因為早就傳開,只是今天坐實了而已,事實上,心里沒多大的感覺。
畢竟這里是帝都。
啟州很遠,百姓們沒多少的概念。
在一般人眼中,大延帝國面積巨大,一個啟州而已,如果能換取和平,自然是好事。
不怪他們如此,這些日子,幾個皇子互掐,民生凋敝,整天提心吊膽,擔心被戰爭牽連,簡直過夠了。
一個個殷切地期盼戰爭停止,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
。。。
然而。
文人們卻淡定不了。
“恥辱!”
“大延帝國開國數百年,這是第一次割讓土地。”
“皇帝無德。”
“。。。”
公開批評,就差指著陸秘鼻子罵。
然而,叫得歡的很快被禁軍鎮壓,關了起來,本來就夠恥辱,這些人非要揭傷疤,陸秘當然要教訓下。
這些文人,治國不行,攻訐擅長,看著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