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耿連邪靈都殺過了,哪里還懼怕這種威嚴的目光?
更重要的是,李耿身為穿越者,對于土著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尊貴的穿越者大人,怎么能被土著的凌利目光嚇住呢?
不過他也清楚不能表現的太過份,于是作出一副不安的模樣,目光如受驚的小鹿般,一觸即收,低下了腦袋。
“嗯~~”
上面兩人都很滿意,執紙筆的那人說道:“我叫魁里克,你不用太緊張,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可以了,但是你的每一句話都將記錄在案!”
“我明白!”
李耿點頭道。
“坐!”
坐正對面那人顯然是李察斯,伸手示意。
“謝謝!”
李耿坐在了擺入在屋子中間的椅子上。
椅子放的很低,需要抬頭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兩人,這顯然是一種心理戰術,如果自己站著受審,就是居高臨下。
李察斯拿出那把生銹的匕首,問道:“說說你為什么要挑這把匕首?本杰明遺留下的武器,每一件都價值好幾個先令,可這把匕首連一個便士都不值,它的鋒刃也幾乎銹蝕了,無論是什么理由,我們想聽真話,你也應該知道,欺騙裁判所的后果。”
空氣瞬間冷了下來,李耿知道,這個問題如果回答的不好,是會要命的。
不過這兩天里,除了整理道典,他也在思考會留下哪些破綻,事件經過,他相信雅麗芬會如實道出,就算卡撒巴給自己扣屎盆子也不怕,既然是誣陷,就必然有編造的成份,無論怎么圓,都難以瞞過經驗豐富的宗教裁判所。
在他眼里,宗教裁判所就相當于錦衣衛,或者辦案多年的老刑偵,這些人經驗豐富,火眼金睛,除非帶有傾向性,但是剛剛那衛兵卡門已經說的很清楚。
李耿遲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兩位大人信不信,我自己都不大相信,在我父親病重的那幾年,我每天晚上都做夢,夢到一名頭上戴著羊毛編織成的帽子,面容方正,留著一把灰褐色的大胡子,身著陳舊氈衣的老人,從一間石屋的床底,摸出了一把生銹的匕首,好象要刺殺什么東西,不過每次我都沒看清,在刺出時我就醒過來了。
當時在本杰明大人的屋子里翻找兵器,本來我是想拿一把劍的,可是看到床,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夢,于是鉆進床底,果然摸出了一把生銹的匕首……”
隨著李耿結結巴巴的訴說,李察斯與魁里克臉面的震驚之色越發濃洌,通過李耿的描述,兩人的腦海相繼冒出了一個老人的影像,就覺得心臟砰砰狂跳。
“那老人有沒有說過他是誰?”
李察斯打斷李耿,喝問道。
李耿搖了搖頭:“那老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魁里克厲聲喝道:“如果你說慌,就是褻瀆主的大罪,誰也救不了你!”
李耿茫然道:“我確實是做了這樣的夢啊,大人們要我交待前因后果,我就說出來了。”
“你過來簽個名吧!”
魁里克聲音放緩,淡淡道。
李耿正要站起來,突然暗道一聲好險,屁股穩穩坐在椅子上,為難:“大人,我……不識字,不會寫自己的名字。”
瞬間,魁里克眼里的懷疑盡去,招手笑道:“沒關系的,按個手印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