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
西九龍仁德醫院,地下停尸庫。
一個正在走廊里打瞌睡的保安,忽然被一陣有力的腳步聲驚醒,
他猛地抬起頭,只見一個面容冷俊的年輕男子,正面色陰沉的從走廊里朝停尸間方向走來。
身穿墨綠風衣,腳踩軍靴,敞開風衣下的緊身軍用背心,將一身刀刻斧鑿般的肌肉,勾勒出清晰的線條。
眼神更是十分兇厲,像一頭荒野中的狼。
被男子的眼神盯住,保安只覺得渾身發冷,但出于職責,還是硬著頭皮起身去阻攔對方:
“喂,你是邊個?來這里做咩啊?這里不允許……”
保安話音未落,年輕男子掌中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三棱軍刺,閃電般刺出,直接洞穿保安咽喉。
保安傷口血涌如注,踉蹌幾步,背靠著墻,緩緩滑倒在地,這種早就被聯合國禁用的軍刺造成的傷口極難愈合,任憑怎么捂都捂不住,眨眼間便抽搐著氣絕身亡。
聽到動靜,停尸房里另外三個保安同時沖了出來,看到面前血淋淋的景象,大吃一驚,
“喂!”
“你干什么!”
“站住!”
同時揮舞著警棍朝男子撲上來,
男子腳步絲毫不停留,大步朝前,
刷刷,兩道寒光閃過,兩個孔武有力的保安,瞬間命喪軍刺之下。
男子抓住最后一名幸存的保安脖子,像拖死狗一樣拽進停尸間,丟在一旁,語氣冷冽開口:“王國建的尸體在哪里?”
“第……第……第八號……”
男子拉開第八號停尸柜,打開尸袋拉鏈,一張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出現在面前。
眉心有一處彈眼,新傷;
右胸也有一處彈眼,舊傷。
看到這張臉,男子如同冰霜般冷漠的表情,露出了一抹罕見的溫柔,
相依為命的歲月,戰火紛飛的年代,如同畫面一般,閃過眼前。
柜中的男人是他的親弟弟,曾經在戰場上,幫他擋了一槍,
從此后,他就發誓,永遠不會再讓任何人朝弟弟開槍。
“弟弟,你放心,我一定會送殺你的人,下去陪你。”
再次立下莊嚴的Flag!
也沒見他怎么用力,只隨手一提,一百多斤重的尸體,就輕松的被拖出,抗在肩膀上。
“先生……人死不能復生……您不能帶走尸體啊,這對死者……也不好……”保安躲在角落里,顫顫巍巍的說。
男人看了他一眼,
拿出一卷千元面額的港幣,直接塞進他的嘴里,
“這是你的安家費。”
保安還沒反應過來,三棱軍刺就刺入了他的下顎,直插小腦,也刺穿了塞在嘴里的錢。
動作干脆利落,一招斃命。
尸體睜大眼睛,緩緩滑落在地,
男人拔出軍刺,朝外走去,
他剛走出停尸房,走廊里就涌進來一群軍裝警察,隔著十幾米走廊,拔槍對準了他。
“舉起手!”
“蹲下!”
……
……
凌晨四點半。
林家俊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套新監控的操作和安裝方法,還學了一些簡單的維護,
時間太晚,阿祖回不去,于是去二樓隨便找個客房睡覺,
肥波睡在大廳,呼嚕像打雷,
林家俊也睡不著,就坐在沙發上,調試監控。
畫面不斷切換,
后院,兩個軍裝在抽煙;
泳池,兩個軍裝在抽煙;
門口,一個軍裝在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