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老板,賭球幾千萬而已,你不會想耍賴吧?”
長途牌王再一次很適當的開口,問:“牌局上我都輸了幾千萬,現在賭球眼看要贏了,你就讓手下出去搞這種事,是不是太小氣了啊?!難道我們看到的這場球是假的啊?”
“說不定是假的呢。”林家俊聳聳肩:“陳老板,你不會專門安排演員,演了一場假球,其實我們看到的只是錄像吧?”
他越是這么說,越顯得整件事不可能。
“你們到底還打不打牌啊?”阿king看了一下手邊的計分板,有些不悅的說:“眼看我要贏了,便搞出這種事?”
陳金城百思不得其解,阿南帶來的消息,實在太過詭異,讓人很難相信。
他沉吟片刻,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判斷方式:把手邊的水遞給阿南。
“阿南,你喝了這杯水。”
“啊?”阿南一愣。
“怎么,這杯水不能喝嗎?”陳金城問。
“老板,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我喝這杯水?”阿南一臉的茫然,卻不肯去接這杯水。
“我靠,你們煩不煩,有完沒完?說得我都口渴了。”長途牌王打了一個響指,對不遠處的一個服務生說:“那誰,那誰,給我倒一杯水來喝先。”
服務生連忙倒了一杯白水遞給他,基哥接過水毫不猶豫咕咚咕咚幾口喝掉。
舔了舔嘴,很滿足的樣子說:“靠,一個個都好像中邪一般,只是打個牌賭賭球而已,要不要搞得這么夸張,好似在拍諜戰片……”
一句話沒說完,整個人忽然好像中了定身法,眼睛瞪大,身體一挺,直挺挺的從椅子上摔下去,嘴角泛出大片大片的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停止了抽搐,躺在原地不動了。
坐在他最近的阿King連忙起身,伸手按住他的脈搏,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死了!”
“阿南,你做什么!”
陳金城毫不猶豫的猛地掏出槍,指著阿南的額頭,厲聲喝道:“我當你是自己子侄,你卻下毒害我?!”
“老板,我沒有啊!”阿南眼睛瞪大。
就在此時,賭廳的門忽然被人撞開,一個穿著賭船船員制服的人,滿臉是血,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老板不好了,南哥的人打暈了船長和船長室的人,正在把船掉頭朝港島海域開!”
陳金城大怒:“你還說不是你!”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砰!”
甲板上傳來一聲槍響,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回過頭,
趁著陳金城回頭走神的功夫,阿南轉身就要走,
整條船的保安工作,基本都是阿南負責,若是讓他走脫,連陳金城都不敢保證一定能控制住接下來的局面,
心慌意亂,再加上在公海上肆無忌憚已經養成了習慣,心狠手辣,以及基哥忽然猝死給他帶來的強烈刺激,陳金城終于一槍射出,正中阿南后心,
阿南整個人朝前撲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賭廳頓時大亂。
“各位,不要慌,這是我的船,今日我清理叛徒,和他人無關!大家今日所有的消費,都記在我的賬上,贏錢帶走,輸錢不算!”
陳金城果然是風浪中走來的人,簡單的幾句話便重新控制住了局面,
剩下幾個阿南的心腹手下也完全搞不清情況,他們本就沒有產生過背叛的念頭,此時阿南又不知生死,自然不敢反抗陳金城,老老實實低下頭。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這張牌上的字,究竟是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