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你個頭啊!兩百多斤的肥婆,當然嘍!”
林家俊看了看表,現在才晚上九點多,正是夜生活開始的階段,于是三下五除二吃掉面前的車仔面,說:“大家接著辛苦一下,再去閑逛幾個鐘頭,等到凌晨之后我請宵夜,再收工。有問題,直接對講機聯系。”
“看你們這么辛苦的份上,也算我一個吧。”友哥扶了扶厚厚的酒瓶底眼鏡。
化骨龍奇怪說:“友哥,你一個三十幾年的童男子,去偽裝咸濕佬,行不行啊?怎么看也很難像真的啊!”
“童男子,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友哥輕輕一撩睡衣,風輕云淡的說:“正因為我當了三十幾年童男子,所以我比在座的各位,都更加深切的明白,一個色火攻心的真正咸濕佬,應該是什么樣子的!”
……
……
旺角夜晚的街頭比想象中要干凈的多,白天站在街邊的女人,很多都已經收工,偶爾零星的幾個,也被巡邏的警察以影響市容的原因驅散。
林家俊一個人閑逛了一個多鐘頭,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情況,倒是從一個小巷口聞到一股飄來的蛇羹的淡淡香味,于是一轉彎進了小巷中。
果然巷子里開著一家小門臉的蛇羹店。
港島多山多林,各種各樣的蛇非常多,又受到沿海飲食文化影響,蛇羹是一道很傳統的常見小吃,當不得飯飽肚,但走在街上喝一碗可以稍微補充些力氣,小小進補,一年四季都有得賣,在港島就好像喝涼茶一樣常見,有些小店只做蛇羹,一做便是幾十年。
里面有各種絲,配上少少細膩的蛇肉,味道鮮美,清熱去火還美容,對女生內分泌和皮膚保養最好。
小小店鋪外已經有好幾個人在排隊,招牌上寫著大碗45,小碗30。
“老板,一個大碗蛇羹,多謝,不用找零了。”林家俊拿出五十元港幣遞給正在忙碌的小妹。
“謝謝先生,稍等,我先給這位小姐打包好。”
小妹手腳利落的從大桶中盛出三大碗蛇羹,放在簡易食盒中,用塑料袋系上遞給排隊在林家俊前面的一個長發女子。
雙方接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慢了一步,沒有接住,整個袋子呼啦一下脫手而出摔下來,蛇羹頓時撒了長發女子整條腿都是。
蛇羹粘稠,看起來沒有熱氣冒出來,其實大桶里一直在熬煮,燙得不得了,長發女子痛呼尖叫一聲,摔在地上,穿著裙子裸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頓時被燙的通紅,肉眼可見的鼓起了水泡。
“對不起小姐,實在對不起!”蛇羹小妹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從攤位后轉出來,拽出一大團紙巾七手八腳的幫她擦腿上蛇羹,邊內疚的說:“小姐,對不起,我現在打電話,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長發女子一手撐著地面,面帶痛苦神情,卻連連搖頭:“不用去醫院了,我沒有保險,去醫院好貴的。可不可以拜托你送我回家,我就住在前面,我家里有燙傷藥,涂一涂就會好。”
港島的很多公立醫院的收費其實比較低廉,但是需要排隊,像這種燙傷如果都去醫院,很可能要等到傷都好了還未必排得到。
私立醫院、名醫診所,不用排隊但是收費高昂,一個腿部燙傷很可能要花掉五位數,對于沒有商業保險的窮人而言真的去不起。
這個長發女子雖然打扮的青春靚麗,不過衣服充斥著一股廉價感,擺明了就是那種幾十百來塊的地攤貨,絕對不是一點點小病就舍得去診所的人。
“沒問題沒問題。”
蛇羹小妹飛快的關掉卷閘門掛上打烊的牌子,又攙扶起對方,不過她身子瘦瘦小小,剛攙著走出兩步,便險些被長發女子的體重帶得摔倒。